、热滚滚的猪肉蒸 ,一边咀嚼著,还一边认真地品评著:“这肉馅太淡了,油放少了!”
“嘿嘿,”老叔冷笑道:“还嫌少,有油放就算不错喽!”
吃完 子,妈妈亲自下厨洗涤自己的碗筷,然后,小心奕奕地塞回到皮包里,接著,她又拎著换下来的脏衣服,走到灶台前:“哎哟,”望著黑乎乎的大铁锅,妈妈皱起了眉头:“这,尽是油,烧出来的热水,能洗衣服啊!”
妈妈转过身去,看到一支洗脸盆,她舀满一盆清水,放到大黑锅上,然后,便准备点火烧水,可是,妈妈什么也寻找不到,在灶台前漫无目标地转来转去:“嗯,火柴呐?”
“哦,”奶奶闻言,急忙走过来,掏出一盒火柴:“你要取灯哟,在这呐!”
“嘿嘿,”听到奶奶的话,我顿时笑出了声:“取灯,取灯,奶奶,火柴为什么叫取灯啊?”
“哦,”奶奶心不在焉地答道:“不知道,俺们这疙瘩,都这么叫,”看到妈妈笨手笨脚地划擦著火柴,奶奶接了过去:“来吧,我给你烧水吧,”
望著叠放在铁锅上的水盆,奶奶嘀咕道:“这,哪有这么烧水的啊,这,得多少柴禾啊!”奶奶一边嘀咕著,一边拽过大锅盖准备扣在铁锅上,妈妈急忙阻拦道:“别,别,别扣啊!这锅盖上尽是油,烧水的时候,都得流到清水里,别,别扣,”
“唉,”听到妈妈的话,奶奶叹息一声,极不情愿地往灶膛里充塞著珍贵的柴草,我非常清楚,这些柴草,是奶奶和老叔拎著铁镐,顶风冒雪,在茫茫的荒原上,一镐一镐地刨开冰硬的垄沟,取出里面的玉米根茎,再摔打掉上面的附土, 干之后,用于烧水、煮饭、取暖。平日里,奶奶用柴禾很是节 ,每顿饭烧掉多少玉米根茎,都要仔细地盘算一番,而今天,我敢打赌,妈妈洗涤一件衣服便能轻而一举地耗费掉奶奶一家人,一天所 的柴禾。
放在铁锅上面的水盆终于冒出滚滚热气,妈妈心满意足地将其舀空,然后,又续上凉水,于是,奶奶必须继续往灶膛里没完没了填柴禾。
“啪啦!”
妈妈再次舀空洗脸盆里的热水之后,又续满凉水,然后,顺手将自己的脏内裤扔进刚刚水盆里:“妈——,”我第一次听到妈妈这样称呼奶奶:“这回,得多加柴禾,一定要把水烧得滚开滚开的,这样,才能消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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