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无动于衷的老杨包,突然 住了皱纹横布的老脸:“菊子,别说了,大叔,受不了啦!哇——,……”老杨包抱著老姑,一屁股瘫坐在泥土上,哇——的一声,跟个孩子似地纵声大哭起来,众人见状,纷纷转过头去:“唉,太可怜啦!”
“老姑,”我爬起身来,站在老杨包的身后,拉住老姑的红肿的小手:“老姑,老姑,……”
“好啦,埋吧!”吴保山替代了老杨包的职位,他冲著几个汉子挥了挥干枯的手掌:“埋吧,埋吧!”
卡嚓——,卡嚓——,卡嚓——,听到吴保山的命令,汉子们振臂一挥,新鲜的泥土唰唰地滚落到土坑里。
听到铁锹的卡卡声,身后传来呼呼啦啦的响音,我回头望去,只见爸爸 著众亲属们全部跪倒在土炕前,头顶上的白布条在狂风中悲哀地飞舞著,哗啦啦地悲泣著,与莽原上的白雪,形成一道非常合谐的景观。
“爹——,爹——,爹——,……,呜呜呜,”
在震耳欲聋的哀哭声中,汉子们继续填埋著土炕,老杨包松开了老姑,也终于停住了哭泣,他接过吴保山递过来的烟卷,狠狠地猛吸几口。然后,站起身来,与吴保山抬起一块粗劣的石碑走来渐渐隆起的土堆前,几个汉子接了过来,放置在土堆前,另一个汉子扬起手中的大铁斧,只听光当几声响过,石碑便安然地伫立在土堆前。我抹了抹泪眼,茫然地瞅了一眼石碑,上面刻著生硬的、很不得体的汉字:“张xx之墓,祖籍:山东莱州。”
……
(二十五)
安葬了爷爷,草草过完了春节,爸爸和妈妈开始张罗回家,看到爸爸一边整理著行装,一边与奶奶道别,看到奶奶那伤心的面颊,我的心情也坏到了极点,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监狱般的家里,过著囚犯似的生活。我要永远生活在奶奶家,跟老姑过家家,我的生活,已经离不开老姑,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老姑,尤其是她那娇嫩的小便。
“小力,快,快点穿衣服,”妈妈皱著眉头,生硬地往我的身上套著外衣:“儿子,听妈妈的话,跟妈妈回家上学去!”
“不,”我在妈妈的怀里徒劳地挣扎著:“不,不,妈妈,我不回家,我不上学,我要在奶奶家,我要跟老姑玩!”
“不——,不——,”老姑拉著我的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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