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捂著被抽红的脸,无比委屈地呜咽著:“不——,不要脸的东西,她的 香,她的 嫩,是不是,你们他妈的是裤裆里的吧叭,连上了,分不开了,”突然,三婶放开手掌,又不顾一切地咒骂起来:“养汉老婆,臭卖的,你他妈的不就是得意我家老爷们那个玩意么,我家老爷们把你操舒服了,是不是,你的小骚 早就让我家老爷们给操豁了!不——,不——,你个遭天杀的养汉老婆,不要脸的,臭卖 的!”
……
(三十四)
尽管众人苦苦相劝,旧三婶却丝毫也没有安静下来的念头,在姑姑和婶婶们的拽扯、推搡之中,旧三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妇女主任的地位,只见她沙哑著嗓子、满嘴吐著令人作呕的唾沫星,滔滔不绝地谩骂著。
平日里衿持有加,不苟言笑的旧三婶,今天,当她的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时,当她的丈夫无情地义地抛她而去时,彻底绝望的旧三婶一扫往日的温良,犹如河东吼狮般地发作起来。只见她浑身剧烈地抽搐著,在姑姑、婶婶们的手臂中,跳大神般地抖动著。
听到旧三婶的吼骂声,左邻右舍最最热衷于探听他人隐私,瞧别人好看的村民们,彷佛听到生产队长,也就是我的大表哥上工的号令,从四八方,兴致勃勃地循声而来,瞬息之间,便将二姑家新落成的宅居,围拢得连只偷食玉米的老鼠也休想逃脱出去。有些来晚的孩子们、小伙子们,挤不进黑压压的人群,情急之下,索性嗖嗖嗖地攀上柳树枝头,热切地往院子里窥望著。
面对著如海的人潮,旧三婶越骂越兴奋,我永远也不想像不到,旧三婶谩骂人、贬损人的语汇是如此的丰富,如此的多彩,直听得我吧嗒吧嗒地咋著舌头:哇,旧三婶咋这么会骂人啊,这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她是从哪学来的啊?
“哼,他妈的,”三叔像头疯猪,被两个叔叔拼命地按压在乱纷纷的土炕上,嗷嗷嗷地吼叫著:“他妈的,这个臭骚,她是故意让我好看,你们滚开,别拦著我,我非杀了她不可,……”
“三叔,算了吧,”我将酒杯推到三叔面前:“来,跟大侄喝酒吧!”
“哼,”三叔抓过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喝,喝,喝死拉倒!”
“不——哟——,”我早已烂醉,依在新三婶的怀里,晃动著空空的酒杯,语无伦次起来:“啊,三叔轻薄儿,新婶美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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