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朗得很。
接近家门时,他跳下马匹,牵着它绕过篱笆,把马儿系在后园的马厩里。他娘闻声,抱着一篮菜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你回来啦?”
“娘——”
“帮我把晒竿上的衣服收拾起来,我在煮饭。”
“是。”
绮南雁先把烧酒、肥鹅拿到桌上放着,接着把衣服收进来,放入房间的柜里。
他娘是个沉默不多话的女人,晚间母子俩一块儿吃饭,即使许久没见了,饭桌上还是一派静默。
以往这种时候,绮南雁总是迳自打开话匣,一股脑儿说个没完,恨不得把京城里所有有趣好玩的事统统挖出来献宝似的。可这回,他娘挟了块肉到他碗里,反倒率先开口。“你要照顾的那位姑娘呢?”
“她回去了。”绮南雁含糊地交代过去,停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
他娘颔首温言道:“你辛苦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好。”绮南雁没说什么,满满一碗烧酒,转眼就空了。
他今晚酒兴特别好。收拾完碗筷,他娘又体贴地张罗几样下酒小菜,送到儿子身边,这才回房睡觉。
绮南雁坐在门前台阶上。夜风沁凉,明月如霜,他倚靠身后的门柱,抬头望着那抹忽隐忽现的月。
不知她今晚睡得好吗?是睡在马车上,还是找了客栈投宿?
脑海翻腾着连日来的画面,在小园林的夜里,她总是难耐盛夏的暑气,每每睡到半夜,便离开床褥起身,迷迷糊糊地推开窗子,仰卧在凭栏旁的软榻上酣睡。然而即便如此,她再度熟睡后,额头上、颈际间,仍是布满细小汗珠。
他常远远看着她,强自捺下偷偷翻墙到她身边的冲动——无论再怎么心疼,也不该由他来拭去那些晶莹的汗水。
她即将为人妇,而他,只是个……不相干的男人罢了。
太接近她,不妥当。
夜风中,忽有马蹄声远远而来,绮南雁浓眉一紧,警觉地瞥向身边的长剑。听这声音,难道是冲着他来的?
“绮少爷——绮少爷——”马背上的人远远看见他从台阶上起身,便张嘴呼喊道:“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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