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都是中华民国了,咋还搞那一套啊!这也太愚昧了!」姐姐们连连嘘着吆喝她:「你敢这样说,小心被爹听见,还不打死你呀。快不要胡说了。你不劝也罢了!」无论众人怎么说,天赐就是垂着头,阴着脸,目光呆滞,茫然。
接着,大嫂彩云也迫於八爷的面子,不得已过来劝两句。彩云也是模样俊美的丽人,少言寡语稍显冷漠。平时天赐对她说不上投缘,却也无半点反感。见她也来劝,颇感困惑:难道她会同意破桃花吗?也是陶家媳妇呀!
天赐终於开了口:「你们说,刚娶媳妇,我就当王八。而且给我戴绿帽子的竟是亲爹。天下哪有这么荒唐的事哦!」天赐的脸红里透黑,就像蒙上灰尘的大红纸。
大嫂说:「要是你大哥也活着,他才不会像你这样珍惜我呢!为了性命,你大哥肯定让我做啥都行。人活着呀,有些事是没法选择的,你愿不愿意都得去做。等你想开就好了!」天赐被说得犹犹豫豫,但心里依然不是滋味,像塞了一团乱麻。他勉强吃了一点饭。但满嘴都起了泡。
全家人都轮番劝过了,唯独不见二嫂子兰露面。天赐顿觉更加郁闷。
下午,他可怜巴巴地来到二嫂子兰的房里。
在陶家大院里,天赐和二嫂的关系最为密切。亲近感胜过爹娘和兄弟姐妹。子兰妩媚温柔善解人意。陶家兄弟姐妹七八个,她唯独对天赐关爱有加。看到天赐她就似乎看到了死去的丈夫陶天生。天赐的相貌与二哥极其相似,如同是孪生兄弟。而且举止言谈,喜好性体也颇多相同。天生死后,子兰恍恍惚惚竟然把莫名的情愫寄托到天赐身上。屋里屋外,她时常用柔情的目光浸润着这个十几 岁的少 年。女性的柔情温抚着这个情窦初开的少 年。天赐也视二嫂为知己。知心话烦心事总要找子兰来说。每天不来二嫂房里坐一会儿,心里顿觉空茫无味。
他喜欢那个幔帐低悬,充满女性气息的房间。他时常融化在子兰美丽杏核眼里那亮晶晶的春水里。他感觉二嫂的眼睛会说话。他也时常陶醉在子兰白里透红的细腻面庞上柔媚的神韵。也无需见怪:这就是十七八 岁的少 年--萌动的对母性的依赖和对异性的向往。
还有一点:天赐更喜欢三 岁的侄女小春枝。咿咿呀呀地坐到他怀里甜甜地笑着。那是二哥唯一的骨肉,可怜出生就没见到父亲。天赐对她别有一番怜爱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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