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
屋内歌声方歇,眼前就映入一头云髻,却是王夫人按捺不住寻到了近前——而孙绍宗人高马大偏又目不能斜,映入眼帘的自然只有那高挽的云髻了。
就听她促声道:“说是治病救人,这怎得突然哼起小曲来了?”
这谁知道?
再说就算是知道,孙绍宗眼下泥胎木塑也似,又如何能够为她分说解惑?
不过……
若是能让她就此觉察出不妥,也或许能有些意外的进展。
刚想到这里,就见那云髻前后摇动,似是在点头,随后又听王夫人无奈道:“二郎说的是,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什么就‘说的是’?
自己何曾有过只言片语?
孙绍宗先是心生诧异,转念一想方才愕然惊觉,身旁这群莺莺燕燕怕也早已中了义忠亲王的幻术!
怪不得他先是主动攻击老文青,而后又在门外呆立良久,都未曾有人觉察出不妥来。
想通了这一节,孙绍宗对义忠亲王的评价,不觉又高了几分。
与此同时,心中的惊惧也大大消减——盖因以义忠老仙展露出的本事,真想要他孙某人的性命,也无需再画蛇添足去迷惑贾府一众女子。
话说……
凭这本事,想要谋朝篡位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尤其现在广德帝重病不起,太子又是个没卵子的,正是义忠老仙王【亡】者归来的好时机!
正琢磨着,脚下忽地就是一个趔趄,错非孙绍宗及时扶墙,险些就要将下巴杵进王夫人的丰阔襟涛里去。
却原是那束缚者他的力量,骤然间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孙绍宗尴尬的起身,待要解释两句,却见王夫人兀自在那里埋怨丈夫,嫌弃他不顾宝玉生死,偏在这时跑去衙门受那白眼冷落。
再看旁边一众莺莺燕燕,似乎也都对他方才的无礼举动视若无睹。
呃~
这法术依旧是那么神奇,却总觉得有些异样。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转过身去,躬身对门内一礼,肃然请示:“老先生,可需我等备下什么药材、器物?”
既肯放自己得脱,想必对方并没有‘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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