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安隅脸面上吊儿郎当悠哉的神色便的狠厉血腥。
怒目圆睁等着胡穗,似是一只饿了许久的猎豹撞见了一只可口的猎物。
“在如何,我也是你生的,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脉,赵太太,我又臭又硬,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在不好,那也是她自己,旁人不得说她的父亲,即便是胡穗也不行。
若非中间隔着茶几,胡穗有理由相信安隅要冲上来甩她两巴掌。
十五年过去了,安家的人永远是她的软肋,是激怒她唯一的途径,她明明深知,却还偏要逆向而行。
惹怒这个并不善良的女子。
安隅猩红的眸子怒瞪着这个妆容精致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母亲”。
周身冷厉凶狠的气质比那日在警局门口还要盛上几分。
她从不喊她母亲,惯性用赵太太来称呼她。
因为,这个头衔,是这个狠心的女人拼尽全力抛夫弃子得来的。
她本家庭幸福,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双可爱的儿女,却最终败在了金钱与权势上。
宁愿委曲求全活在赵家这个狼窝里,也不回到安家那个平静幸福的港湾里。
“你妄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实则骨子里留着的不过是再卑贱不过的血脉,你为了攀上高枝,抛弃自己年迈的父母,出卖自己的女儿,胡穗,十八层地狱尚且都不足以消化你的罪行。”
这个女人,有多美,便有多恶。
“安隅,我若卑贱,你能好到哪里去?”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便是投胎成你的女儿,若能选,做牛做马做蝼蚁也不与你这样的狼心狗肺做母女。”
一个唯利是图。
一个淡泊名利。
一个为金钱权势所折服。
一个视金钱如粪土。
安隅与胡穗,虽说是母子,但却是两个极端。
胡穗自幼出身卑微,60年代因家境贫寒吃尽苦难,成年后一心想飞黄腾达攀上高枝。
嫁给一个老师,原以为对方能给她繁荣富足的生活,却不想是个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一心只搞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