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树大根深,在地方官府中盘根错节,有的是办法拿捏我。而我嬴冲虽高据国公之位,可手底无人,鞭长莫及,对他们无可奈何。”
薛平贵负手身后,一声叹息:“你居然还真知道?这可真难得。这只是一,还有呢?”
“二则断我前程,削我臂膀!他们会让御史上书,斥我不孝。虽不能影响我承爵,却可逼迫圣上,影响朝官,让我难任实职。”
嬴冲嘿然冷笑:“我那两镇部曲私军,如今至少有一半的军职,由武阳嬴氏的族人充任。只需将这些人都抽走,这两镇之军,立时就垮了大半,再不足以震慑宛州。再然后,就是我义兄义姐了,必然会被他们全力打压,最好是彻底扳倒,或者调任闲职。不过也就只是如此了,再严重些的,他们没这气魄。我这么说,平贵你可觉满意?”
薛平贵听了,倒是放心的笑了起来,拉着庄季就往门外走。庄季却有些不情愿,使劲挣扎:“干嘛拉我?我还有话要跟嬴冲说呢!白天我看到那后厨房里面,有御厨做了几桌酒席都没人吃,你凭啥?”
薛平贵无奈,只好特意往府内指了指道:“看看那是谁?”
庄季反应较慢,半晌之后,才发觉老安西伯赢定,此时正身影凄凉,孤身立在了不远处的廊下。
庄季虽笨,可却不是完全不知人情世故。只得咂着嘴,万分遗憾的随着薛平贵离去。
嬴冲一直默默无言,直到这两位好友身影远去,才又背过身来,与祖父赢定对视着。
气氛冷凝压抑,似能将人冻结。远处的张义与嬴福嬴德几个,都是远远立着,不敢接近。
嬴冲牙关紧咬,终究还是不愿见嬴定那愈显青紫的脸色,首先认输开口:“你不走?现在这里是安国府。”
虽说是恩断义绝,这安国公府从此都属于他。可赢定在京城内并非没有去处,祖父他是安西伯,在京城内有着自己的府邸。
嬴定却依然是定定的看着他,半晌之后终冷声道:“你随我来!”
嬴冲略有不解,又隐有所悟,跟在了祖父嬴定之后。只是前者步伐越走越慢,每至一地都要停下脚步,四下扫望观览,眼神则或怀缅,或愤懑,或悲怆。
嬴冲不太懂此时的赢定,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不过他却极有耐心,跟随在三步之外,哪怕前方慢如蜗牛也不去催。
知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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