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了这个纨绔,这四年间竟然在咸阳城的底层,经营出这样底蕴深厚的势力出来。
最初第一日的那些案件,应该多为嬴冲手笔。无一例外,都是不留任何痕迹,曾经露面的那几个活口,如今也不知藏到了何处,竟然让京兆府与他们襄阳王氏都找不到下落。甚至几个世家合力,也仍不见蛛丝马迹。
而这一日之后,咸阳城里乱象已起,各家势力间的争斗再难遏制。那位就只需往这烧开的油锅里,随意的浇些水就可。这也就使得京兆府,愈发难以寻到安国公府参与此事的证据。
“他第一个下手的,就是司徒鹤与王百灵,真令我意外。狠辣,无情,使我刮目相看!”
王焕章闭着眼,火气稍息:“王籍你素来智慧超绝,可能想到办法,为我解困?”
王籍想了想,然后摇头:“势至如今,已不单只是嬴冲一人之事,必定还有旁人在推波助澜。我们从襄阳那边调集人手,也需至少十日之后,缓不济急。侄儿仔细想过,如今京兆府除了向禁军城卫与绣衣卫求助之外,已经别无他法可想。”
这咸阳城实在太大,大到他们动用整个咸阳王氏的力量,都没可能压制全城。别说是王氏,便是大秦三宗那样的势力,也难办到。
这让他又想起了师尊的一句话,不打无备之仗。
这次就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自己不熟悉的战场,与嬴冲刀刃相搏。
“求助?”
王焕章失笑,一声冷哂。这时候若向禁军求助,那也就是等于他王焕章输了。
那等于是惊动帝王,他这京兆府尹的位置,必定不能得保。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愿使用此策
“这次麻烦不小,政绩受损只是其次,关键还是在朝中。咸阳城乱像不平,迟早会引来弹劾。我希望族中内为我压制左右都察院,至少要给我七日时间。”
“七日?”
王籍眉头微皱,感觉不妥。换成其他的时节,以王家的力量,轻而易举。
可如今嬴冲发难,岂能没有后手?
“有武阳嬴家相助,别说族中办不到?”
王焕章有些不悦:“那嬴冲孤立无援,在朝中并无根基,想要封锁都察院,岂非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