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有名无实的王爵,安国公需要付出许多。战功因这二字,被抹消了大半不说,还有王爵无旨不可出京,一应行止都需知会政事堂等等,限制诸多。
简而言之,就是得虚名,而无实利!
且十五岁封王,不知会引来多少人羡嫉,这就是将国公大人架在火架上灸烤。
故而他回府之时,也在想此事,该如何破解。
“无法可解,裴宏志既已有了暗示,那么国公大人封王,必已成朝野共识,大势不可逆也!哪怕参知政事张苍等人,也会倾力促成此事。”
谢安神色平静,从容答着:“可以在下看来,如今殿下所需,正是这虚名。无论在朝在野,这名望二字,都足以决定许多事情。郡王与国公,份量截然不同,也就是所谓法术势中的‘势’字。那尚书仆射裴宏志,何德何能,为何就可抗衡陛下?无非就是得势而已。东河裴家数千年之声望,能使秦境世家甘心附从,使陛下他忌惮万分。故而以安之见,不妨顺势为之,一举两得。”
郭嘉闻言不禁失笑:“长史的意思,是要我等借力而为,养望蓄势么?这倒是一条上策,以名望收拢朝中良才,一样可得实利。”
魏征静静听着,不禁眉头大皱:“此策不妥!殿下他现在封王,实在太早了。眼下的安国府,仍需以垒实根基为上!”
这谢安说的是颇有道理,这个时候,安国府还欲在势力上更进一步,只怕会适得其反。
与其如此,倒不如先养望——
可他却下意识的感觉不妥,认为嬴冲似谢安所说的那般走下去。迟早会成为另一个裴宏志,另一个东河裴家,也早晚会走到天圣帝与皇室的对立面。
可据他所知,他的主君,并无此志。他与嬴冲相处数月,已知主君之所求,一为父母之仇;二为抒胸中抱负,继其父之遗志;最后才是光耀门楣。
可这后者,却无非是争口气而已,对于嬴氏日后究竟会怎样,国公大人他其实并不在意。甚至此时攫取的权势,也只是为实现前二者的工具而已。
养望蓄势,确实能得一时之利,可日后他的主君,难免为众人之意所挟——
这与国公大人他的志向,截然迥异。
“确实是早了些,可如今时也势也,无计可施。除非国公大人,肯在这几年中安心蛰伏。”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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