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殿下不愿见,打发他回去就是,难道真要这么说?”
“这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嬴福做主了?给本王原话转告!”
嬴冲铁青着脸,他也知自己现在,有大自在玄功的影响,不过他却并不准备压制。
就是要这么赤裸裸的告诉那裴家,他们玩的那一套,自己不会在乎。
太学主要取他性命,就只管来便是。要让他嬴冲低头,绝无可能!
嬴福唇角微抽,不过他现在对嬴冲的崇拜,已不下于对故安国公的敬佩。
心想殿下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便是,当即就是一礼:“谨遵殿下之命!”
之后只是须臾,那驿站之外,就传出了一股惊人的元气震荡。嬴冲不用看,就知是陪同裴叔业的那位权天境强者。只是他对此也早有准备,驿站内七八位权天级,怎么都不会吃亏。
果然仅仅片刻,那元气震荡就又平复了下去。
满意的一笑,嬴冲的意识,再次回归入炼神壶中。而此时就在驿站之外,那面相三十余岁,身着紫袍的裴叔业,正眼神异常阴翳的,望着那驿站之内,
而在他身边,一名浑身红袍的中年武修,亦是双目喷火,死死按着右臂处的刀伤,怒意填膺,却又只能强自忍耐。
“大人没听清的话,那么小的再说一次。殿下他让小的转告,他瞧你不顺眼,让你赶紧给他滚蛋。”
嬴福再次一字不差的复述,生恐对面听不清,几乎是一字一顿,务求清晰。
而裴叔业也嘿然一哂,将眼中的情绪平复了下来:“那么也烦请转告贵主人,今日之赐,裴叔业不敢或忘!”
道完最后一句,裴叔业转头就走。而那中年武修,则是冷冷看了嬴福之旁,那位一直淡然处之的孔殇一眼,随后亦是一声轻笑,紧随着裴叔业的脚步离去。
可此时无论是主是仆,都仅是面上的平静。那一身怒焰,几乎已化为实质。
“这真是殿下,让你转告的?”
九月从驿站中走出,语声无比惊奇,不过她眼中的意外之色,其实少得可怜:“不过以殿下他现在的状态,也难怪了。以后这种事情,只怕还会有许多,够我们受的。”
孔宣闻言,则是目现阴霾:“然则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