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抬爱,得了个从七品小旗的官职。”
“从……从七品?!”
虽然只是东厂里垫底的存在,但依旧唬的宋五胆颤心惊,只是他低头看看那腰牌,却还是有些不信邪质疑道:“你……你该不会是唬我吧?”
王守业没话说,只是抬起下巴,向右手边儿轻轻一点。
宋五顺势望去,北镇抚司的烫金招牌立刻映入眼底,当下就信了个十成十——这年头,谁敢在北镇抚司门外冒充东厂的番子?
他僵硬转回头,先是五根指头从王守业衣领上滑落,紧着着整个人都开始往下出溜。
噗通~
双膝触地,他如梦方醒一般,砰砰砰的磕着响头,嘴里叫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随即又左右开弓,连抽了自己五六个大嘴巴,然后才满口是血的仰视着王守业,媚笑道:“当初在县衙,我就瞧出大人不是凡夫俗子——果不其然,一进京您就步步高升了!”
说着,他再次砰砰的磕起了响头:“小的宋五,给王大人道喜啦!”
这真是……
王守业原本还想给他些教训,可看这奴颜婢膝的模样,顿时就没了兴致——好歹咱爷们也是从七品的官身儿,跟这种狗一样东西计较,岂不平白失了身份?
收起腰牌,他抬脚一托宋五的肩膀:“先起来吧——你这次来京城,是专程来找赵班头的?”
“多谢大人高抬贵手!”
宋五如蒙大赦的爬起来,但高度却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
就听他毕恭毕敬的禀报道:“小人主要是奉太爷的吩咐,来京城讨要马车的,顺带再打听一下赵班头的近况。”
当初陈彦彬等人去漷县,不是乘船就是骑马,回来的时候却足足多了七辆马车。
刨去在三河县征调的那辆,余下的六辆都是出自柳家的车马行,而且个顶个都是一等一的好牲口,也难怪柳家想把马车讨回来。
不过……
这东西既然已经到了锦衣卫手里,再想要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太爷也没指望真能要回来,就是为了做做样子,好给柳家一个交代而已。只是苦了小人……”
宋五正絮叨着,柳泉就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