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敏儿的担心多余了,刚才她‘爹’沉浸在她活过来的惊喜中,根本没注意她叫了什么,而王悦儿才四岁,被几十匹奔腾的马给吓到了,更不会注意到便宜姐姐叫了什么,而郭大平是低层平民,本就叫爹,也没注意这称呼有什么不妥。
但这个时代有身份的人家一般叫父亲,低阶层民众才叫爹,王家是京城权贵,是大族,子女当然叫父亲,麻敏儿刚穿来半天不到,当然不知道了。
王齐风长长叹了口气,“我们这样的境地,入乡随俗吧。”
“是,爹!”最大的男孩子连忙点头道。
麻敏儿心虚的就差摸鼻子,可惜连摸鼻子的力气都没有,想开口问有没有吃的,见他们都看向自己,瞬间明白了,如果有吃的,本尊就不会饿死在黄土道上了,头再次靠上斜坡,两眼空空的看向远方,再次抿嘴逼嘴巴渗出口水润润干得冒烟的喉咙。
一人咽喉,大家都跟着咽,个个饥渴难挨,却没有一个人叫饿,这样的情形,叫了也是白叫。
远处的地平线上,如火球般的太阳慢慢落下,西天的晚霞挥动着绚丽的色彩,遍地的小草都被镀上了一层光芒,本就枯黄的原野被浸柒成了金色。偶尔有风吹过,一片片枯黄摇晃在原野之中,显得荒凉萧瑟。
这时,那些解差们从地上爬坐起来,掏干粮的掏干粮,解水袋的解水袋,他们当着众人开始吃晚食。
所有人都盯向他们,不停的咽着口水,甚至有些人流民抬脚上前了两步,后面的人跟着上前,紧紧拥在一起,就跟被关饿了几天的老虎狮子一样,一个不错眼就能扑上去。
有两个解差一手吃食,一手挥了挥手中的大刀,刀背在夕阳的光照下,闪得人眼都睁不开。
“谁想抢食,尽管上来,这大刀几天没喂血了,也饿了,谁来也让它吃个饱。”
大刀反射的光,大热天让人脊背发凉,流民不知觉的朝后面退了退。
“哈哈……”看到流民害怕,解差们个个哈哈大笑。
流民退了,被流放的王家人上了,中年男人背躬屈膝走到解差头头面前,“刘差头,昨天没给我们吃,今天总得给我们吃吧,饿死了我们,皇上那里你们也不好交差。”
刘差头斜眼瞟过来,“三天都饿不死人,明天再说……”
“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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