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下说。
“他们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说我们主子是卑贱医女出身,本来就不配皇上的荣宠。不仅克扣膳食,连饮用的水也克扣。兰台宫里有水井,本也不怕他们克扣,可他们又说兰台宫用不着炭火,喝生水也使得。他们还说,上面授意让他们饿死主子。”
“上面?”南景霈的眉心蹙在一起:“哪个上面?”
王品堂亦听见“上面”两个字,不由得停住脚,想听听事态如何发展。南景霈却不大想让他细听这里面的事,指指王品堂:“还不快去?”
王品堂不得已退出寝殿,隔着门又听到小顺子说:“他们是这样说的,奴才不知他们说的是谁,不敢妄言。”
他心里的紧绷的那根儿弦又松弛下来,幸亏这小太监还不算太蠢。
才下玉阶,又见一拨儿太监忙慌慌的抬着成筐成筒的木炭和净水赶奔兰台宫,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往兰台宫小厨房的方向横冲直撞,王品堂急忙靠到墙边把路让开,拉住一个小太监询问,才知道,皇帝的突然驾到惊动了内府总管,这个月里,他一直严格遵守着贤妃的吩咐,对兰台宫的用度能省则省。又听说皇帝对此事颇为恼怒,内府总管慌忙派人送了几篓无烟的炭火来。
王品堂冷笑一声,出了事才知道送东西过来,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刘二月便用热水煎水些柴胡,用纱布过滤了药渣,清澈的一汪儿端到沈韵真床前。
南景霈瞥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
刘二月愣了一下:“听主子说,柴胡清热解毒,能治许多病,所以奴婢煎了这个。”
“生病只喝这个?”南景霈摆摆手:“拿下去。”
他越发生气,却又心疼。他是有意跟她怄气,可那不过是想让她服个软。可她呢,被奴才欺负时不肯找他,生病时却用柴胡来硬挺!?他骤然想起,沈韵真不是别人,她是沈文忠的女儿,国医圣手的女儿怎么会为生病和药材发愁?
可她明明知道他爱她,明明知道他恨不得把她宠到天上,明知道他不过是想让她说句软话,可她偏不满足他。
“真是任性。”他嘟囔道。
南景霈坐在她床边,扶上她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烫,他摸到她的手,却是冰凉似水。
“她病了多久了?”他问道。
刘二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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