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陈氏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怎么不会?换你处在那样的境地,你敢说你不会这样做?”杜锦宁继续道,“退一万步说,就算齐爷爷和齐慕远看在多年相交的份上不告发我,可齐爷爷敢让齐慕远娶我吗?一旦娶我进门,而纸又包不住火,有人发现我跟杜锦宁长得一模一样,到时候齐家的政敌抓住这一点来告发齐家,齐家还不一样得完蛋?我放着安生日子不过,偏要跑到火山口上去坐着,还要害人一家性命,我这图的是什么?”
陈氏发热的脑子冷静下来。
想想杜锦宁描述的那种情形,她不由打了个寒战,连声道:“不了不了,咱们还是这样安生过日子吧。”回过神来,她望着女儿又叹息,“唉,就是苦了你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能有广阔的天地让我施展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这就已经足够了。婚姻那种东西,不要也罢了。”
说着杜锦宁摇摇头,看向陈氏:“而且你以为嫁了人,日子就好过了吗?你瞧瞧隔壁的张太太,再看看巷口的李太太,那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样的日子不要说给我,便是你自己都不愿意过吧?”
陈氏神情一滞,最后长叹了一口气,彻底不说话了。
因杜家与齐家的关系亲厚,巷子里有不少人家也跟杜家走动起来。逢年过节的礼尚往来且不说了,有哪家婚丧嫁娶办酒席的,都会发帖子给邻居,陈氏去参加过几次宴席后,就跟巷子里的几家太太走动起来。
隔壁的张太太,经历跟关嘉泽的娘孔氏有些相似。不过她丈夫喜欢的不是表妹,而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通房丫鬟,后来抬了姨娘。张太太有娘家撑腰,姨娘有丈夫撑腰,两人在家里斗得你死我活,总没个消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