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犹豫着问道:“可是杜锦宁?”
杜锦宁转头一看,发现此人竟然是她乡试时的副主考官汪时彬。汪时彬在她入京时就放了外任,此时也不知是已经调回了京城,还是有事回京公干。
她忙拱手至礼:“老师,学生杜锦宁有礼了。”
汪时彬忙走过来,虚扶了她一下,笑道:“咱们现在已同朝为官,杜大人亦是天子门生,这‘老师’二字,在下万不敢当,杜大人还是称我名字的好。”
杜锦宁从善如流,改了称呼:“汪大人是调回了京中,还是回京公干?”
“我已去年初调回京中,在户部任职了。”汪时彬道。
“恭喜汪大人。”
汪时彬摆摆手:“我跟吏部齐大人,相交莫逆。当年乡试之前,我是从他口中听说过杜大人的才学;乡试之中,又为杜大人的才华倾倒;今日不期而遇。说起来,你我也算有缘。不如咱们去前面茶楼坐一坐,叙叙别后离情?”
杜锦宁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四周扫了一眼,并未看到相熟的面孔。末了,她的目光又回到了汪时彬脸上。
她也知道,当年要不是汪时彬受齐伯昆之托对她与齐慕远多有照拂,她能不能拿到解元还两说。按说,这个汪时彬是齐伯昆的人,值得信赖,去的地方还是茶楼,跟他去喝一杯茶并无危险。
但此时正是多事之秋,关键时刻,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且齐伯昆自己也算是世家之人,只不过他站在了赵晤一边,以国为重,为君分忧而已。这个汪时彬到底如何,谁能知晓?而且这么热络地邀她去喝茶,虽有可能看在高产水稻的份上,但她行事总得小心。
她抬起手来,十分歉意地道:“真是不巧,我有急事,要回去一趟。改日晚辈再登门向汪大人赔罪,见谅见谅。”
说着不等汪时彬再说什么,她抬脚就上了马车。
赶车的周运生也十分机灵,马鞭一甩,马车启动,很快就远离了汪时彬。
汪时彬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敬酒不吃吃罚酒。”带着下人转身离去。
杜锦宁坐在车上,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新来的小厮,她道:“你就叫蓝生吧。”
反正他顶的是安适的身份。安适原先叫蓝生,现在仍然叫这个名字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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