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最喜游历四方,少年时的梦想便是游历天下,可惜,这理想难以实现,至今也只能在这大河两岸流连,为琐事所困,故而,每逢遇到有客至远方而来,多少也要冒昧地问上两句,听听客人讲讲远方风情,家乡风光,如此,也算是去那里走上了一遭……”
“长安!”
熊阔海说完之后,杜睿也就答了一句。
这一句说完之后,他也就闭口不言,并没有像熊阔海以为的那样说说长安风物,就像其他旅人那般吹吹牛逼,讲讲自己和某些牛逼人物的交往,仿佛自己就是那些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一般,在某些长安人的嘴里,他甚至天天都能够瞧见皇上,偶尔还能和皇上吹牛聊天。
现在的长安人便和杜睿前世的帝都客一样,都有着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态。
要知道,熊阔海之所以摆出如此豪迈的姿态,一副江湖儿女胸无城府的豪情,实则是在运行某种话术,想把谈话对象也引入这种氛围之中,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所以,也会敞开心扉,无话不谈,反正转头就要分东西,余生说不定都不会再见,那么,何尝不可大说特说。
人,有着倾述的欲望。
熊阔海的态度便是在引人倾述。
然而,杜睿并未受到熊阔海的话术影响,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交谈的礼仪,在不该截断话题的时候随心所欲地截断了话题,让熊阔海很是尴尬。
这做派还真是皇族风范啊!
熊阔海眨了眨眼睛,很是随意地连眨了三下眼睛。
不一会,他的一个同伴也就站起身,说是尿急,然后,离开主殿,向着殿外行去,过了一阵,方才回来,回来后,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这时候,熊阔海依旧在高谈阔论。
一个厚脸皮的江湖客,根本就不在乎所谓的面子,哪怕已经是先天强者,依旧抱着以前的心态,重实利,轻虚名,名声什么的,那是什么?
半个时辰后,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熊阔海也停下了说话,虽然,他脸皮够厚,但是面对没有回应的这个局面,多少也有些倦怠,不可能一直滔滔不绝下去,他又不是那种哪怕一个人也要自言自语的话痨。
“江湖一杯酒
夜雨十年灯
剑气纵横杀人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