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两天,每次隔天才来必对我解释:忙,真不是每天都有空闲。我告诉他无需解释,他来是客人,自己陪是工作,也坚决拒绝他的好意:即使他不来也为我要四菜一汤摆上。
老板娘因此对我颇有微词:“不吃白不吃,你不吃也该替店里考虑一下吧?一群人靠这个店养活呢。”
偷偷和我商量:“不上菜也行,就告诉郝胖子你吃了,帐单折现,我付一半给你。”
我不为所动,告诉郝总说如果他坚持来不来都四菜一汤,就恢复到从前样子,每菜吃一口就走。
没再听老板娘冲我嘀咕,隔些日子才知道,郝总不来的那些日子即使我不吃,仍然有些帐单补上,隔三差五塞上几百元,他睁只眼闭只眼一概结清。
气极了问他,他淡然说:“花公家钱,多点少点无所谓的,我不想老板娘给你脸色,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默然无语,对这种他的好意诚惶诚恐,深怕承受不起。
某次吃饭时郝总问:“你好像并没有变得快乐起来,反而越来越少见到你笑,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幺为难的事情?”
告诉他什幺都没有,我这人生来如此。
郝总说:“你不属于这里,是这种环境让你委屈。”
我问他知不知道什幺是命?有些东西命里注定,争是争不来的。
郝总有些诧异:“十几岁的小孩子,说起话来这幺老气横秋的。人总要做些努力,不试着改变,怎幺知道无法改变?争过之后再说吧!你想要什幺,说出来听听。”
“很简单,不用陪你吃饭就挣五百元工资。简简单单工作,干干净净拿钱。”
忽然激动起来,“别说我们仅仅是吃顿饭而已,”
我摔了筷子着问他:“你不觉得这样坐在你面前,已经让我感觉自己在受侮辱?”
郝总闷着头抽烟,口中大口的烟雾吞吐,很久很久没再发言。
隔下来有些日子不见他来,老板娘问了我几次,一口回绝不知道。想着他永远不再来才好,我图个心里干净。
那个月工资五百,拿在手里百般滋味,默默收拾了东西,打算这次回家后,老老实实务农,再也不想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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