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同学就跟我唠叨你的事呢,一群人围着我问被杀的死人长什么样的,我都快被问的发毛了。”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告诉他们你也没见过不就行了?”林跃峰把橘子一口吞了下去,露出满意的表情,“嗯,挺甜的。”
“你那工作说真的,咱们这地方对这种活儿偏见本来就大……隔壁那老太太不是半年前刚搬走吗?可不就是听说你在外面‘搞’死人呢……”
“他们怎么想随便他们……喂!”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的信息,林跃峰大喊了一声,“这算什么话?‘搞’死人是干什么?是说我非法贩卖尸体还是说我奸尸?哎,这传言可有点太恶毒了。”
“这你也得看清楚点,传言有了你又不可能轻易制得住。”
“我说,这纯粹是你小子想多了吧?那老太太搬走,我看是被她儿女接走一块住了吧,咱们这边房子租金确实贵,要说论恶毒,钱总归比传言恶毒的多。”
“你倒还真的想得开……嗨,也就是一直搞得我头皮发麻喽!”
“你小子,总是把别人当傻逼一样看,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看人,你就当这头皮发麻是为你这种装逼的态度付出的一点代价吧,哈哈!”
林跃峰干笑了两声,看着表情显出一些忧郁的林超,也感觉有点笑不出来。
话题没办法扯得更深了,这小子一直这样……林跃峰心里也很清楚。
吃了几个砂糖橘后,林跃峰下楼,在房门前抽了两根烟。天空中飘着点点小雪,虽然已经到了冬季的最后一个月,但是林跃峰感觉现在天气反而比一月份的时候更冷了。而在这份寒冷中,这座小小的中原城市也即将迎来最为欢乐的节日。
二月十日,也就是三天后,一位刑警的婚礼将会举行。林跃峰跟那个名叫何志的刑警没有太多交集,只是从他以前曾住同一条街道上的同学、现在在市总局那边打理下手的王诚那儿听到过一些说法。据说那个何志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能留在刑警队里已经是天大的幸运,而这次他结婚的对象似乎是他从初中开始就在一块的女同学,俩人谈了大概十多年了。
那种人都能被看重,都能有爱他的人,凭什么我就不行?林跃峰恨恨地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一阵冷风吹过,冻得他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