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在质问她,犹犹豫豫地不应成楠王是何用意!这…这如何能与“不堪”二字扯上关系?!
“夫人是没有说,可夫人的话不就是这意思吗?”沈澜熙冷笑,“女子闺名不可轻易告知外面的男子,是黄毛丫头都知道的道理。”
“成楠王此举,本就是唐突,我婉拒才是正常。若是就此凑上去,寻着人给的橄榄枝就往上爬,岂不是不要脸?届时,外界又该如何评价沈家的姑娘?”
不等崔氏说话,沈澜熙又垂眸转向沈苍旭:“父亲,并非女儿在其中算计什么,而是考虑到沈家,不敢妄作决定!”
沈澜熙一下把事情高度抬了几个档次,崔氏根本无话可说。
她怀疑这丫头耍诈,可这丫头却说一切都是为了沈家。她能怎么办?反驳她沈家的面子没有清儿的亲事重要吗?
事关沈家颜面,再揪着不放,就显得她小家子气,不识大体了。
崔氏只得作罢。
“成楠王此举,确实有些不顾沈家颜面了。”沈苍旭微微颌首,“亲事说换人就换人,当街问人名讳,还让人带着画像找上门来…”
略一沉思,他又蹙起眉头:“不过这事情还有很多疑团,待明日朝会结束后,我先找其问问吧。”
说完,他也不管跟前两人都是什么心思,只摆了摆手,便叫两人各自回了。
沈澜熙自然不会拒绝,略一屈膝行礼,人便走了。
可她前脚刚回落梅居,后脚,听闻消息的沈纭清,就赶到了她的院子。
“沈澜熙,你无耻!”沈纭清一把推开行礼的丫鬟,直直往院内冲。
前日那一巴掌的事,她还没找沈澜熙算账,今日,竟又听说其打起了自己婚约的主意。
这口气,她如何忍得?!
想都没想,她便直接冲到了沈澜熙的院子,打算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顿。
“二姑娘,这里是落梅居,不是给你撒野的地方。”海棠张开双臂挡在门前,正面拦了沈纭清的路。
沈纭清哪肯罢休?
但她只是高门里养大的娇娇小姐,对比起海棠这样从小吃苦,做惯了粗活儿的丫鬟,根本没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