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青雏斋?清一色的小倌,鲜嫩的很,包你去了还想去?”
“你恶心不恶心?”宴轻一脚踹过去,骂,“小爷我爱酒,爱野味,爱听曲,爱一切好玩的好耍的东西,但不包括女人和……男人。滚!”
这人本醉醺醺的,如今一脚被踹醒,见宴轻脸色不好看,有发怒的迹象,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告了个饶,“宴兄恕罪,消气消气,兄弟再不嘴贱了,这就滚。”
宴轻哼了一声。
这人麻溜地滚了。
耳边终于清净了,宴轻揉揉受了半天罪的耳朵,不想骑马,也不想坐车,在夜风习习中慢悠悠地往回走。
大街上空荡荡的,早已没了走动的人,静的很,整个京城除了红粉之地都陷入了沉睡。
宴轻走了一条长街后,身后驶来一辆马车,马车走的又快又稳,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音听起来都十分有节奏。
宴轻本来走在路中间,听到声音往路边避了避,马车从他身边走过,走出一小段距离后,忽然停住。
车帘挑起,琉璃探出头,看着宴轻,“宴小侯爷,好巧啊!”
巧?大半夜的,街上遇见,是挺巧的。
宴轻停住脚步,闲闲地瞅着琉璃,她只挑开一小块帘子,露出自己的脑袋,看不到车内是否还坐着别人。
琉璃对他笑笑,“我家小姐说,栖云山那块地儿,常年闲着,如今多亏了宴小侯爷,让我们开发了生财之道。”
她伸手拿出一坛酒,扔给宴轻,“这坛海棠醉送给宴小侯爷,作为谢礼,宴小侯爷别客气。”
宴轻见一坛酒朝着他飞来,手比大脑快地接住了酒坛。
琉璃见他接了酒,笑着说,“宴小侯爷再会了!”
马车继续向前走去,她口中的小姐始终没露面。
宴轻:“……”
他手怎么这么贱?接什么酒?十万两银子赏三日海棠海,这等生财之道,岂能是区区一坛酒就能打发他的?
宴轻心里不忿,眼看着马车走远,琢磨着自己要不要追上去将这坛酒砸向那辆马车,再很不屑地说一句,“谁稀罕你的破酒!”
他挣扎了一会儿,眼见马车要走没影,他低头拧开了塞口,一股清冽的美酒醇香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