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声叹息悠悠传来,众人看向这声叹息出处,惊讶地见到玄慈一步步走向已是泪流满面的叶二娘,他用苍老的手指拂过叶二娘的脸,拂去她脸上的眼泪,叹道:“二娘,这些年苦了你了!”
叶二娘哭道:“我不苦!你有苦说不出,那才是真苦。你……你不用站出来的,如今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玄慈温言道:“二娘,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
玄慈转头向萧远山道:“萧老施主,雁门关外一役,老衲铸成大错,老衲愿一死谢罪!只是在死前有一愿,还请萧老施主成全。”
没等萧远山回话,玄慈看了眼叶二娘,温和地问道:“二娘,我们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你可愿与我一同赴死?”
玄慈是知道叶二娘的恶行深重,在今日绝不可能免死,所以没请求放过她。
叶二娘使劲点着头:“我愿意,我愿意跟你一同去死。只是我们的孩儿……”
玄慈点了点头,又对萧远山道:“萧老施主曾因雁门关外一役,抢去我的孩儿,还望萧老施主怜悯,告知我与二娘,我们的孩儿是生是死,今在何方。”
萧远山冷眼看着玄慈和叶二娘,这两人现在看似可怜,一点也不值得宽恕,他道:“你真要我在这里说出你孩儿是谁,如今在何楚?”
玄慈不笨,立刻反应过来,有他和叶二娘这种父母,他们的孩儿若是被曝出了身份,日后绝对不会好过。
玄慈未说话,叶二娘已哭着请求道:“萧老英雄,请你大仁大义,高抬贵手,不要在这里说出我孩儿。”
这时,叶二娘耳畔传来一个声音。
“我依约告诉你孩儿是谁,他就在这少林寺中,是虚字辈弟子,名叫虚竹,他今年二十四岁,背上、两边屁股上,有九个戒点香疤,他在少林过得还不错,他现也在此地,要我指出他是谁吗?”
传音的是卢远,其实卢远也不知道虚竹是哪个,但他断定叶二娘不敢去认虚竹。
叶二娘听到卢远传音后,急道:“不,不,不要指出他是谁!”
“二娘,你怎么了?”
见叶二娘突然胡言乱语,玄慈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