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冲身后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一下抓住那送饭之人，符严便伸手去摘面具。
那人急忙挣扎，将脑袋不停往后仰，符严也不恼怒，手起一抓，一下将那人胸前衣服撕裂，露出里头白色的亵衣。
那人一声惊叫，急忙伸手去捂，符严趁机一把扯下她的面罩，露出深藏其中的真面目来。
牢房内一下子变得极为安静。
石青山坐在地上，瞪大了双眼看着跪倒在面前的人。
梦中那无数次出现的脸庞如此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间让他有些回不了神。
虽然她一头的秀发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光头，但那张脸上依然有着他熟悉的一切。
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半晌才愣愣叫了一声：“母亲。”
王氏听到石青山的喊声，身子反而抖动地愈加厉害。
她将头转了过去，努力不让石青山看清自己，泪水无声滑过自己的脸颊，滴落在腐烂的草堆上。
石青山见她没有说话，用力站了起来，蹒跚地走向她，彷佛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孩童，正努力扑向母亲的怀抱。
王氏却再也承受不住，一下跳了起来，对着一旁正冷眼旁观的符严大声喊道：“你说过的，你说过不让他知道的。你骗了我，你骗了我。”
到了后面，她又跪了下去，双手捂住脸颊，喊声化为呜咽声，泪水沿着指缝悄然滑落。
符严冷冷看着王氏，道：“我的确答应过你，但我现在又反悔了，就像你十八年前做的那样。”
听到符严的这句话，王氏的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她似乎想起十八年，那一晚的风雪。
她知道他忍了十八年，而自己因为十八年前犯的错，不但死了丈夫，如今眼看儿子也即将不保。
王氏再也承受不住，勐然跳了起来，大叫着冲向一面墙壁，她已经想好了，既然丈夫和儿子都保不住了，那自己也随着一起去吧。
符严似乎早已料到她的举动，一把将其拉了回来，跟着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
石青山彷佛此时才回过神来，大吼一声，身子直扑符严，却被其一脚狠狠踢在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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