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站在路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要递给司机。司机却摆摆手,笑道:“您自己留着吧。这钱,我接了,也烫手。”季寒川挑眉,慢吞吞收回钱,司机就要离开。
季寒川叫住他:“等一等——”司机诧异,转头看他。
季寒川认真问:“‘烫手’是字面意思吗?”司机一怔,转而笑道:“对。上面的人气儿太重,伤身。”季寒川若有所思。
这边,司机开着出租车,绝尘而去。酒店大堂亮着灯,温暖、明亮。季寒川看咱眼里,又想到猪笼草。他挪开视线,手插在口袋中,迈步往工地方向去。于章、高修然跟在他身后,高修然摸摸头,叹道:“真是一路都在出状况。”好在现在看到天空。哪怕是夜幕,只有零星几颗星星、一个弯弯新月,也足够让人庆幸。
于章则问道:“韩哥,你一开始说要坐前面,是不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季寒川诚实地:“没有。是想离你们两个远一点,太臭了。”于章:“……”季寒川笑了下,说:“但上车以后,那个司机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没闻到。我就觉得,他是不是‘闻不到’。”有之前一起逃出生天的经历,眼下,几人似乎熟稔许多。
说说聊聊,走到工地的休息区。
宿舍有很多。他们没有去惊扰朱葛、胡悦和吴欢,而是另找一间空屋。于、高二人实在太累了,爬上床,倒头便睡。季寒川嫌弃身上的衣服,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替换。
他叹口气,没办法,睡觉吧。
这样到了天亮,再醒来洗漱时,胡悦和吴欢已经在洗手池边。见到季寒川,两人一怔,很快惊喜:“你们昨天就回来了?”季寒川应一声,问吴欢:“你的腿怎么样?”吴欢叹口气,说:“膝盖以下,都动不了了。”但总不能一直让人扶着。所以昨天季寒川离开、警察也走了之后,剩下三个人去了趟超市,给吴欢买了一个手杖,凑合着用。
季寒川:“嗯……”吴欢试探着问他:“韩川,‘楼下’是什么情况?”她话音落下,见到以往都很从容淡定、仿佛不是在游戏,而是在度假的“韩川”皱起眉毛,一脸厌弃,说:“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身上这个样子,”一夜过去,粘液干透了,结在衣服上、头发上,“就是在下面弄的。”吴欢嘴角微微一抽,劝他:“再忍忍?明早就好了。”旁边,胡悦也说:“我也这么多天都没洗头,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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