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这件事让他感到如此快意。但看见戴着脑控装置的小王子，令下一跛一跛地走路，然后又重又狠地摔在地上。
卡尔心如刀绞，过上千次。
戮之神在巨大的堡垒里看守他的叛徒，自己却活成了一头困兽。
脖子上被拴着无形的铁链，没夜地绕着萨沙的治疗舱踱步。
他心想，萨沙睡着了吗？他为什么不睡觉？不是有催眠气体吗？那些灼伤难道痛得连气体都不管用了？
等到萨沙睡着了，他又要去想，萨沙什么时候会醒？他会就这样一睡不起吗？他会就这样离开我吗？
但他很快清醒过来，狠狠唾弃自己。
谁还能认出现在这只困兽，是全人类的领袖、整颗星球的统治者？
如此低到尘埃里，去向一个叛徒摇尾乞怜！
于是他反复将自己打醒，又一边团团转，一边冷硬地想，现在萨沙知道错了吗？
他该知道自己站错队伍了吧？
当萨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别说那身累累的疤痕，，进唇间。
现在呢？
萨沙孤身一人身陷敌营的时候，他信任的蝙蝠侠呢？
夜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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