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太阳。
一旦动情,千错万错,都变成他错。伪装是错,背离是错,纠缠是错,真心也是错。
本是错,恨也难容,到头来,是他不愿意再亏欠对方什么。
躺在倦鸟的碎梦里,肢体逐渐崩溃的苦痛缠身,然后他听见男人说,只想要他的命。
于是一念之差。
他心想,好吧。
既然你要,我就给你。
这个故事本就应该这样结束的。
结束在一个失去了记忆、浪狗,最终叼出自己的碎心,死在冷寂的监狱里时。
不是个好故事,但胜在足够荒诞可笑,如果有可能被后人传说,除了几声笑,和极偶尔的一声叹息,就不会再有任何余音。
然而并没有。
浪狗在自己的小窝里睁开眼睛,发现那一切,原来都只是一场噩梦。
浪狗,他是有家的,着的小金毛。
如今他既然挣扎着醒了过来,那么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
曾经在噩梦里不敢奢望的,原来本就是他拥有的东西。
真是不可思议。
再往后,他被最信任的人告知。
他所拥有的这一切,他的男人,苦苦求回来的。
怎么也想不通。
是他说要他死,于是他就死了;可在他死了以后,男人却又无所不用其极去实现他的愿望,最终致使他重生。
又不想他活,又不让他死。
在想到头疼的时候,他真想一把氪石叉子飞上去,把那人从天上叉下来,再一路叉到阿卡姆去,神分裂症。
萨沙吃了两口饼,又忍不住打开那个视频看。
加的火车旁,眼睫和黑发上都有雪粒,然而眼睛仍是悲悯的婴儿蓝。
他说我是一个人的痛苦源泉。
他说我不能再用任何方式伤害他。
悲悯。
萨沙看着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