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赫的额角已经有细细的汗珠渗出,背后亦是一片冰凉。昨儿府里发生的事情太多,宛儿也没与他说起在相国寺遇到安宁公主一事。
“爱卿。”
“臣在!”
“可还曾记得朕当年答应恩师的话?”南宫百川冷冽的双眸直视着舒赫,眸中透着一抹愤然。
“臣自不敢忘。”舒赫卑躬屈膝的对着南宫百川回道。
南宫百川放手中的茶杯放下,“如此甚好。朕也相信爱卿绝不会将朕之话,恩师之言抛之于脑后。”
“臣定当铭记皇上圣意,谨记恩师教诲。”舒赫垂头躬身,背上汗已经湿了一大片,两滴豆大般的汗珠更是从他的额角滴下,掉于御书房的地面上。
“朕听皇后说,爱卿有意将曲姨娘扶正?可有此事?”南宫百川突然之间提到了曲宛若的身上。
“臣……”舒赫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该如何接答了。听着南宫百川这语气,再加之刚才提起当年当成沈之轩的面应下的话,舒赫已经判出,百宫百川的是绝不会同意他将曲宛若扶正的。
若说不是,那可是由皇后玉口转至南宫百川的,那他岂非欺君?
一时之间,舒赫陷入了两难。
“爱卿?”南宫百川忽高忽低的声音再次响起。
“回皇上,微臣只是上次与皇后娘娘这么一提。不过事后,微臣细想过后,也觉的此事多为不宜。故而,微臣已经将此事搁置。曲宛若只能是妾,这也是臣当年许诺夫人,向恩师保证的。”犯难之后,舒赫还是很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南宫百川的唇角扬起了抹不易显见的弯度:“爱卿,并非朕插手闲管于你的家事。但是,既然朕有言在先,就绝不能失信于人!所以,朕无奈之下,也只能插手于爱卿的家事了。希望曲姨娘不会因此而记恨于朕!”
“微臣惶恐!”舒赫单膝跪地,双拳作揖,朝着南宫百川请罪,“皇上管臣之家事,是臣之福气。”
“聂进。”南宫百川突然之间唤着立于他身后,不曾开口出言的聂公公。
“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聂公公屈身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