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万年过去了,大家几乎已经遗忘了神荼的存在,想不到这个朱砂便是神荼!众人惊讶便不足为奇了。
是时,原本躺在沧仪臂弯疲倦睡去的夭桃猛然睁开双眼弹坐而起。
“难道…”
沧仪皱眉轻唤了一声,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也随着夭桃一起快速穿戴衣物。
“那家伙居然出现了!”夭桃从床上落地嘟嚷着,脸上满是怒意。
沧仪欲言又止,最终没有出声,而是正了脸色出乎意料的撇下夭桃自顾奔出大殿,渐渐隐没于夜色中。夭桃愣了愣,难道沧仪也感觉到了?随即也奔出大殿朝着沧仪消失的方向而去。
他们去的地方,是朱砂的药庐。
远远便见药庐闪烁着各色光芒,沧泽的哭闹声隐约传来,沧仪眼皮一跳加快脚步。若不是万不得已朱砂定不会暴露身份的,巧的是夭桃正在附近感觉到了神荼的法力,真是祸不单行。他必须赶在夭桃到来之前把麻烦解决。
朱砂屈指将数枚银针射向玉危崖,舒木芙闪身上前放出二昧真火挡住朱砂的银针,却不料那二昧真火根本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银针,而玉危崖正在犹豫该不该放弃收走沧泽的大好时机,那眼里充斥着贪欲比二昧真火还炽烈,看得舒木芙一愣,她不由看了一眼三岁大小的沧泽,这孩子的眸子那么的清澈,与玉危崖眼里的贪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舒木芙的心中咯噔一下,她忽然对自己所追求的正义有了一丝的疑惑,可是容不得她思考,眼见银针就要射中玉危崖握着收妖瓶的手而玉危崖并没有放弃的打算,舒木芙连忙用身子去接银针。
“小心!”玉危崖见舒木芙居然用身子替他挡银针连忙唤了一声。
朱砂见状连忙举起右手大喝一声发力硬生生改变了银针的力道,银针错开舒木芙的胸口斜飞到别处后颓然落地,反而是朱砂因着这一急招伤到自己“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来,一张脸瞬间苍白。
玉危崖勾起唇角用尽全身力气捻诀,趁着朱砂收势的空隙将沧泽收进了瓶子,哭闹声消失,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众人的抽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