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队加快步子赶往张端公家里。
农村人一般到八点多钟就都上床休息去了,可这都深更半夜了,张端公家大门门缝里还透露着昏黄的灯光。
二爷爷上前敲门喊了声:“张端公,我是陈家富。”
不过敲了好几下都不见有人开门,二爷爷嘀咕一句:“糟了,出事了。”
说完轰地撞开了门,门一开,里面就传出了一股粪便的味道,就连爹和二爷爷经常在农田干活儿的人闻到这股味儿都摆了摆头。
我则直接捏着鼻子,再往前一看,顿时呆住了。
张端公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悬挂在房梁上,开门时刮进来一股风,张端公的尸体随风摇摇晃晃。
张端公尸体下面已经被尿浸湿了,那粪便味道就是从张端公身上散发出来的。
爹和二爷爷都盯着张端公的尸体不说话,过了好久爹才说了句:“造了孽了。”
一向处惊不变的二爷爷这会儿声音都颤抖了,他说:“要翻天了。”
我呆呆看着眼前一切,我那时候只知道张端公死了,根本没想其他的。
后来才知道,张端公死的时候仰面朝天,但是脸上却盖了块红布,他的脚也并不是悬空的,而是踮着脚后跟的。
农村人对死很看重,死了要瞑目,脚跟要着地,面部要朝天,不然就会永不超生。
瞑目是不留恋阳间,脚跟着地是接地气,能去投胎,面部青天是祈愿能投个好人家。
但是张端公一样都不占据。
另外,吊死的人死后很多会大小便失禁,那股粪便味是张端公死后才排出来的。
二爷爷他们愣了会儿神就把张端公放了下来,并在当晚就通知了附近村子里的人。
张端公没有后人,这事儿只能是村里人帮忙操持。
平日村里的婚丧嫁娶都是张端公帮忙操持,现在张端公出了事儿,附近村子里的人全都来了,他们纷纷扼腕叹息,说张端公这样的好人不应该死的。
最终,他们把矛头对准了我家,跟我爹还有二爷爷说:“陈家这件事情做的要多不光彩,就有多不光彩,你们对你们家那个媳妇实在太差,有时候我们都看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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