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层关系,她忍不住将心底积攒了很久的疑问和盘托出,询问他的意见。
林沉澜在听了她的描述后,声音沉了下来。
“燃燃,你不觉得这有些怪异吗?”他语气称得上严肃,“四大家族中,时言两家若无特殊情况,一般不插手国内生意,这也算是一个不成文的约定,这么多年来,言淮鲜少回国。至于他的饮食习惯,我查到过,他曾在牙买加买下一座咖啡豆专供庄园,这说明他更习惯饮用咖啡。”
时燃蹙起眉,没说话。
“所以,他为什么如此了解广式茶点和俄罗斯红茶呢?”林沉澜继续说道,“偏偏你小时候随家人在广州住过,又在俄罗斯长大,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她静静听着,无法找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其实早有感觉,明明两人鲜有交集,言淮却仿佛洞悉他的所有。
林沉澜在电话里表示,会把他所掌握的全部资料发给她。他还提到一个疑点,那就是——在她出现之前,从未听过或见过言淮与任何异性有所来往。
因此,林沉澜委婉地劝说她,不要和言淮走的太近。
“燃燃,他身上有太多我们查不到的秘密。你知道,倾尽时家和林家的人脉都查不到的事情,他的城府有多深可想而知。也许你只是他拉拢时家的一种手段。”
虽然心中百般疑问,但时燃仍下意识对他这句话表示质疑。
纵然言淮费尽心思制造这些巧合的出发点,未必是善意的。但他曾经用血肉之躯保护她,又不惜与合作方对峙,难道也是伪装?
换句话说,就为了拉拢她一个手无实权的清闲大小姐,他会不惜豁出性命?
然而林沉澜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住她所有的疑问。
“如果他对你问心无愧,怎么会堂而皇之地带你出入舞会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轻易毁掉这些年你深居简出才建立起来的安全壁垒,将你暴露在各方眼线之中?
她哑口无言。
林沉澜最后劝诫她。
“燃燃,许多事情不能只看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