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作为此次宴席的座上宾,自然少不了被劝酒。浅饮几杯后,他假装不胜酒力的样子,借口去洗漱间离了席。
走到走廊上的轩窗前,却拿出了电话。
四下无人,因此显得等待接听的时间更久了些。
那头接起来时,背景声音有些嘈杂。
言淮笑起来,低声问,“你们那边结束的这么快?”
时燃似乎走动了几步,换到了一个清净的地方,才说:“这你都能猜出来?不过也是,你们那边应该距离结束还早吧,女席简单,大家吃吃菜聊聊天也就撤了,下午据说有传统民乐演出,在外湖的湖心岛,她们正张罗着过去呢。”
“想去看吗?”
“不去也没有其他事情做。”时燃语气慵懒地说着,还打了个呵欠,“反正也不能回去睡懒觉,索性跟着大部队一起过去瞧热闹喽,听说要坐船过去,安排的也算有点新意。”
言淮将手肘撑在窗沿上,听电话那头的小女人絮絮叨叨地说着女席上的见闻,和煦的秋风阵阵吹来,温暖而宁静。
“刚才吃饭时,听那群夫人说了一中午的资产清算。”她似乎来了兴致,软软地喊他名字,“我还没问过,你有多少资产?”
言淮无声翘起唇角,“还没过门,就想掌握财政大权了?”
“想得美。”时燃笑着说,“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你不说就算了。”
这话一出,比什么都奏效。
言淮立刻举白旗投降,思索了片刻说,“我在瑞士一家私人银行有一笔固定十年期限的存款,伦敦两处房产,加起来应该可以买下香港浅水湾附近的一间临海别墅。”
时燃不敢置信:“老天,我没听错吧?”
她在心里折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沪上任意一家中型公司一年的收入。
可言淮好歹是言家的人,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资产?
她的疑问言淮自然懂得,他笑笑:“别看不多,但都是我在军团服役那几年攒下的血汗钱,和言家没有半点关系,以后都由你管,可要省着点花。”
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调侃,那头的声音却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