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他心里含有满腔的悲愤,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是压在心底的最深处,不让任何一个人看到,其实我愿意看到他疯狂的砸石头,甚至大哭大闹,但面对如此大的变故,他冷静得不像常人,这样的他才让我担心。
而我冷眼看着他瞎折腾,其实我不急着离开这里,反正外面的繁华跟这谷底冷寂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都是填饱肚子睡觉过日子的地方,在无量山只有师傅与我相伴,虽然寂寞,但也习惯了,现在这个男人,整天没一句话,沉默得如石头,但看着他在眼前晃来去晃去,也不无聊。
他自从掉下来后就一直裸着上身,因为他的上衣,已经被我扯得稀巴烂来包扎他的伤口,他干脆就扔在地上,晚上冷的时候,才拿来盖一下,他的身材还真的不错,虽然身上还包扎着白布,但健硕的胸膛,麦色的肌肤还是很惹眼,让我禁不住多看几眼。
“你平时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男人?”兴许我的目光比较放肆,他停了下来,眼里是一贯的揶揄,今天不知道吹哪个方向的风,他居然主动说话了。
“错,对身材好的男人我才这样看,丑的看一眼都嫌多。”对美的东西,我一直都带着欣赏的目光,所以一直想找一个俊美点的夫君,起码平时可以当花那样欣赏着,毕竟要对几十年,总希望能相看两不厌。
“看来朕的——”他突然自嘲地笑笑,没有说下去,国已经没了,何来朕?他可能说习惯了,一时难以改口。
“我该怎么叫你?”在我的记忆中,他对我称呼总是皇后,偶尔会加上两个字变成我的皇后,但都是冷漠生硬得很。
“我叫宫雪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小雪,雪儿,舞儿,任夫君你选择。”我朝他妩媚一笑。
“你莫不是真的当我是你的夫君?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你没必要再跟我来这套,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我不是当你是夫君,而你的确是我的夫君,我们就是夫妻,不但有名还有实,你已经杀子难道还要抛妻?”
我眼里寒光乍现,想起被他毒杀的孩儿,我心中还是很痛很恨,如果孩子还在,兴许已经出生了,我也能看到他什么样子了,想起心中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