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会放弃的,熬了这么多年终于能跟他说话,她得做点什么,不能让他再那么痛苦地离开。
只希望他能健健康康的度过这一世。
至于那些贪心,她会努力收起来的。
傅礼臻坐上出租车,一路到家耳边都是安安静静的,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这会让他比较快地平静下来。
仔细想一想,他大概是遭遇了什么灵异事件,那喋喋不休声音的主人,是鬼吧。
一只很啰嗦的鬼。
回到家,他打开院门的锁,又转身把锁小心地挂上,反复确认了几遍,才松了手。
他的锁是最老式的那种,很笨拙的模样,古铜色,钥匙细细长长的,贴身放在衬衫的口袋里。
直到回到画室,因为母亲强迫他进行社交导致的痛苦与焦躁终于在他脸上浮现了出来,他重重地关上画室的门,走到平时作画的小角落搜寻起来。
只是他似乎找不到什么东西了,原本还算轻柔的动作逐渐粗鲁起来,眉峰也高高堆起。
“如果你在找土黄和豆沙红的话,早上出门前你发脾气把它们倒一起干涂了一整张纸,现在应该还晒在窗台上。”容悄小心开口。
傅礼臻找寻的动作停下来,背影有片刻的僵硬。
“……哦,谢谢。”
第3章
在傅礼臻离开后,美院院长立刻给林玉打了电话,委婉地吐了一番苦水,林玉在得知自家儿子最终还是接下了这差事之后,心情非常好,笑盈盈听他说了将近十分钟,才找了个借口挂断电话。
她知道傅礼臻的脾气,直到第二天才给他打电话,可惜显然她给的缓冲时间还不够长,不断重拨了二十多遍,也依然没人接听。
林玉“啪”地一声把话筒扣回去,拧眉头骂了一句“死小子”。
她这里不过几个电话的事情,而傅礼臻的画室却已经毁的差不多了。
除了他平常活动的小角落,其他地方一片狼藉,各色颜料泼得到处都是,长长的一道红横在最中间,将偌大的画室割裂成两个部分,触目惊心。
他发脾气的时候喜欢折腾颜料,在纸上干涂,或者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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