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绵愣愣点头,站在她伸手,盯着她发旋不知道从哪下手,凌樾然无奈,“你就随便绑一下,还要不要睡觉了,大半夜的。”
木绵只好伸手将她头发往中间拢起来,头发很厚,应该没有掉毛的烦恼,也长,木绵绑一下都要拉好久,还生怕弄疼她。
凌樾然觉得有点不自在,木绵的手指时常碰到她后颈,她缩了几下,木绵问:“弄疼你了吗?”
她眼底闪过不适,“没有。”
木绵很快弄好了,电风扇又开了起来。
“今天真的很谢谢,感觉你帮了我挺多的,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有吗?这就算帮忙?”
“对啊。”木绵点头,拍了拍她肩膀,叹息道:“虽然你有时候挺孩子气的,但是没关系的,你现在还小,等你到我这个年龄了,就会知道有些话呢其实可以藏在心里的,而有些话呢可以从心里出来。”
‘咯嘣’一声,木绵话头一顿,“怎么了?”
凌樾然抬眸看她,“螺丝钉被我扭断了,你刚才说我年龄什么来着?”
木绵咽了下口水,收回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笑呵呵道:“没什么,夸你稳重对人特别好。”
“那当然了。”凌樾然挑眉,眉眼带挑衅笑,“总比有的人快奔三了,还一事无成,连个锁都买不到,不然稳重的我怎么会在这里给你修门!”
木绵深深吸了口气,轻轻呼了出来,压制自己不要生气,念在这人良根没全坏的份上,不能夸,给她个芭蕉能飞成螺旋桨,怕是要和太阳肩并肩了。
两个人安静的在门边上,一个在干活,一个打不了下手,又不好意思离开,风扇有点不静音了,有咯吱声音了。
“你刚才有事情吧?是不是打扰你了?”
凌樾然看着孔,纤长睫毛扫了扫,木绵都要怕戳到门上,刷一层灰下来。
“没啊,这不给你唱大悲鸣吗?”
又来了,木绵翻了个白眼,这人不得好了,不就是说了句年龄小嘛,二十一岁本来也不大呀。
“好了,估计明天还得掉。”凌樾然起身拍了拍手,试了下,并不好,砸的太坏了,本身质量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