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在外头,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定要记得喊奴婢啊!”
阮青杳没作声,半杏一看,姑娘整个人陷在被子里头,竟然已经睡着了。
她只好揣着忧心去吹了烛灯。
好在阮青杳这一夜睡得很深,并没有如半杏担心的那样,夜半时难受到唤她。
于是翌日半杏不欲搅扰姑娘歇息,也没在往常该起床的时辰喊她。
可是等到日头渐高时,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姑娘这一觉睡得太久太安静了些,似乎连个翻身的动静都没有。
念头闪过,半杏心里咯噔一下,忙进了里屋唤她。
唤了几声阮青杳还是面朝着里头没有醒,半杏推着她肩摇了摇,再探手过去碰,竟被烫得一个哆嗦。
“天啊!”半杏吓了一跳,姑娘竟烫得比昨晚还厉害,像烧起来了一样!
被推喊着的阮青杳似是被吵到了,秀眉颦蹙,极艰难地翻过了身。明明想睁眼,却又如有千斤玉石坠在眼皮子上,她面颊异样通红,额间沁着细密汗珠,朱红唇瓣干裂,正张着小口短促呼吸,溢出几声咽咽低吟,犹如离水的鱼一样焦灼。
半杏再不敢迟疑,奔出让人速去告知夫人少爷们。
朝会之后,郑衍一直于勤政殿中看章批文,粗细匀称的指节轻执御笔,端稳而落,笔书不断,一举一动之中尽是雍容帝王气度。
傅德永侍候在旁,中途离去过一刻钟,回来见郑衍左手轻抬起,便赶紧端了暖茶来奉上。
郑衍落了最后一笔勾画,搁笔饮茶,问他:“陈潮盛从阮家回来了?”
傅公公垂首回:“是。”
“怎么说的。”
“奴婢刚问了,陈太医说阮大人的身体已经完全调养回来了,只是那病症还是尚无确切诊治之法。”
郑衍将茶盏放下:“那可有好转?”
傅公公迟疑一瞬,默叹着摇摇头:“但陈太医今日说是又改了下方子,换了几味药,再试一试。”
郑衍嗯了一声,指尖缓缓敲击着桌面。陈太医的医术最好,他命其定期去阮府诊治阮毅,回来于太医院中商议治方。虽然知道他这疑症,能否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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