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让他往深处挖掘更多的东西,就没有那么多动力了。
有我这种人替他们做,他们乐得清闲。
我是厨师,他是食客。
能让食客愿意听厨师谈谈意境厨理,这就到头儿了。
对我来说,哪怕方颜落到了别人手里,被人毫无怜悯的调教成一条母狗,也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她早就不是我的了,她的命运已然不会影响我的心境,这是我用了很多年才理解的真实。
但她依旧是我不可触碰的开关。
方颜可以死,可以活,可以和别人共度余生,也可以沦落成一个万人骑的玩物,这都不会影响到我。
可是如果我真的下定决心再次与她建立连接,我知道那将会对我产生巨大的冲击。
我或许会找回曾经身为普通人类的那份善良纯真,又或许会在矛盾之中崩决,我不知道如果我以调教者与被调教者的身份与方颜站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这结果将不再取决于我自己。
方颜早就不是那个爱我与我爱的方颜,她变成了一个符号,一枚蕴含着神秘效果的药片,当我服下它的时候,才会知道那是毒药还是解药。
作为调教者,我本能中最排斥的就是不确定性。
所以我若即若离的将方颜放在那个位置上,看着她,也审视着我自己,直到我能确定一些东西为止,我才会向前迈去一步。
我有一点点恐惧,我恐惧于方颜可能改变我,也恐惧于连方颜也无法改变我。
恐惧后面是兴奋,而兴奋后面则游弋着可能的空虚。
「我有我的计划,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过,我你那个漫谈会嘉宾的位置,留一个给我吧」韩钊在情理之外替我做了很多事,我很感激他。
哪怕是单纯的作为回报,我也应该为他也做点什么了。
更何况,我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观察一下方颜与她的丈夫。
汉译的圣经乃至康德著作之中,无数次提到「圣」。
当我真正阅读了原作之后才理解到,其实康德所述的不是译者口中的「圣人」,而是「非人」,非人即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