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薄唇动了下，喉咙发干，便挣扎着坐起身。
床头有水，她想喝点儿水。
伸手拿水时，卧室的门被推开，门口的人是慧姨。
看见时暖坐起来，她忙迎过来：“太太，那水是昨晚的，我给您倒温的……”
时暖没理会，喝了两口放下，嗓子不干了，才说：“不碍事的……”
时暖例假来了，这让她庆幸，至少证明此前几次和宋衍生的亲近，没有让她怀孕。
但大抵是她此前吃过一次避孕药的原因，这次的腹痛程度增加了。
所谓自作虐，不可活，大抵如此。
洗漱之后回到床上，慧姨送来了红豆粥，时暖没有反抗，吃了。
脑海中还想起上次宋衍生说她爱吃红豆粥，正好两个人第二天要去冬苑，他还说到时候要做……
想到宋衍生，时暖的胃口顿时没了。
她看向慧姨，轻声问：“那个……你们先生他……”
“先生在书房……”
慧姨回了句，问时暖：“要告诉先生您醒了么？”
时暖连忙摇头，说：“不用！”
昨晚她就见过他，可他之后走了，她以为，他离开宋公馆了。
慧姨不再多说，等时暖吃完了碗里的米粥，没待多久就端着托盘离开了。
不想她刚打开门，就看见门口站着的俊挺男人。
她吓了一跳，步子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这才行礼道：“先……先生……”
吃完了粥打算睡下的时暖眼波一颤，抬眸看向门口。
宋衍生并未说话，只是皱着眉迈开步子走进来，慧姨深吸一口气，不敢耽搁，迅速出门，并顺手带上了门。
时暖依旧靠在那里，看着男子站在门边，没有走近。
两个人就那么远远对望了几秒，谁都没说话。
空气中流淌着一种谁也看不懂的东西，所谓的相对无言，大抵就是如此了。
最先开口的人是宋衍生，他说：“以后那种药，不准再吃……”
时暖敛了下眉，放在被子上的手指骨节也扣紧了。
心口，针扎一般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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