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后遗症本就让她头疼欲裂,如同有人拿着狼牙棒在捣鼓她缺氧的脑袋似的,更何况还是被惊醒,更加难受,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多多少少有些烦躁、不愿意接,首都那群诛心家,权谋者,她不愿过多牵扯,只因自己没那个本事在他们中间畅游。
电话铃声一遍接一遍响起,沈清一次次忽视,直至最后不堪其扰才伸手接起。
“清清,”陆槿言温柔的嗓音从那侧传来。
“姐,”她轻唤了句,心中微微诧异,将手机拿远看了眼号码,陆槿言的号码她有,但……今天是个陌生号码。
“忙吗?”她问?
“不忙,”拉过一侧靠枕垫在后背,尽量让自己嗓音平静,不至于听出什么别的味道。
“这两天能……抽空来趟首都吗?”陆槿言问,话语婉转轻柔。
“、、、、、、,”回应她的是长远的沉默,这一刻,她似是知晓母亲那番话对陆景行为何有那么大的影响。
“景行从边境回来犯了军纪军规,可能……会受处罚,清清这时候在他身边会好些,”陆槿言到嘴边的话语走转回去了,本想直接说陆景行受了伤,怕她担忧也就婉转了一番。
沈清闻言,抚着面颊的手一顿,而后嗓音略微急切问道,“很严重吗?”
“高处不胜寒,”权利之巅的人,时时刻刻都受人觊觎,喝口水都有人能找出你的毛病,陆槿言这话是没错的,豪门贵族,特别是她跟陆景行这种出生在顶峰的人,从小学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克制严谨。
沈清默、并不想去担忧陆景行,但是……昨晚的一顿酒似是还未让她清醒,反而此时接到陆槿言电话,越来越糊。
糊到连陆槿言的电话何时挂的都不知晓,脸颊埋于膝盖处,不知是想的头疼还是宿醉头疼,总之此时的她异常不好受。
她纠结,苦痛,所有的一切源于内心的心结得不到解脱,她想放过自己,可却不敢,不敢放,万一陆景行是下一个沈南风怎么办?她这辈子岂不完哉?
陆景行一只脚已经跨进来了,此时的她,要么将人踢出去,要么放任他进来。
人生两难,何其残酷。
倘若陆先生此时知晓她在做抉择,只怕没死在战场上,会被自家太太一口气给憋死。
靠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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