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时,陆景行面上不悦,周身气场骤降,阴冷的眸光锁着眼前人,只听徐泽微微低声道;“景行,别为难我。”
明面儿上,他是总统秘书,他是一国太子爷,私底下,这位总统阁下贴身秘书与陆景行也能说上几句话,毕竟,大多数时候,他是站在陆景行这边的。
跟随陆琛多年,看着陆景行长大,年少时,许多事情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予意见,今日来,实在是无可奈何。
沁园卧室,陆景行站在卧室换衣服,沈清双手抱臂站在一侧,看着陆景行不紧不慢的动作,
淡淡开口;“阁下问起来该怎么说?”
“缄口不言,其余的交给我,”陆景行伸手扣着衬衫纽扣,透过镜子看着靠在门边的沈清道。
“我若悉数直言相告呢?”她问,话语中带着丝丝挑衅。
闻言,陆先生扣纽扣的动作缓缓一顿,一本正经且严肃的眸子透过落地镜望向她,见她神色怡然,微微转身,一字一句稳妥道;“阿幽,夫妻本是同林鸟。”
要好则好,要不好,一起不好。
“大难临头一起死么?”她笑问,带着揶揄与讥嘲。
“阿幽,你若向着我,天大的事情我都能解决,你若与我背道而驰,我即便有天大本事,也只能撑起一片天,”陆景行转身,继续完成手中动作,英俊的面庞阴寒寒,薄唇抿成一条线,深邃的眸子微眯着,不难看出他此刻心情极差,首都要事瞪着他解决,偏生此时沈清满肚子意见,偏生不说,整日都阴阳怪气的,让他难受的很。
一手捞起衣架上西装,转身出去,路过沈清甩给她两个字;“换衣服。”
陆景行此人,惯着你的时候恨不得将你二十四小时捧在掌心,与你说尽吴侬软语,你若与他唱反调,他便没了那个兴致在与你周旋,更多的,习惯用命令的口吻吩咐你做何种事情。
就好比此时,按理说他犯了错,应当时弱势那方。
可此时,他路过沈清时,那阴沉的两个字就好似翻了天大错误的人是她似的,真是好笑。
陆景行尚未出卧室,只听更衣室木质门被咣当一声带上,带着极大怨言。
头疼。
实在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