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闻言,侧眸看了眼他,笑意淡淡;“确实不好拿。”
她与陆景行的婚姻啊!真真是磨难,政事商事都有所纠葛,烦不过,太烦不过。
这日傍晚,陆太太才将将回沁园,前脚迈步上卧室正准备换衣服,后脚南茜拿着手机上来,道了句先生。
她伸手,满脸不耐接起电话,只听闻那侧话语淡淡道;“阿幽、在家吗?”
“在、”她答。
“可能有些事情要劳烦阿幽了,”陆先生此时靠在市政卫生间墙壁上,一边用肩膀夹着电话一边拢手点烟。
“什么事?”
“我书房右边抽屉有份文件,上面写了市建,阿幽若是有时间能不能帮我送到市政府来?”男人浅吸口烟,站在卫生间吞云吐雾,话语柔柔询问自家太太,显得客气而又有礼貌。
沈清正准备脱外套的人脱了一半,听闻他如此说,动作直直顿住了,而后抿唇,“可以让徐涵上来拿。”
片面意思就是她不大想给人送什么文件过去。
“书房重地,徐涵不好进,劳烦我家阿幽了,谢谢,”瞧瞧,黑心大萝卜就是黑心大萝卜,他连谢都道了自己若是在不去,岂不是显得不识相?
真真是没品,太过没品。
“知道了,”这话,听着有些气呼呼的味道。
可即便如此,靠在卫生间的陆先生依旧能笑的一脸春风得意,开心的很。
沈清面色清冷出来时,南茜望了眼,而后只听女主人道;“晚餐省了。”
简短的四个字,多余的她不想说,南茜也懂,自家先生一通电话过后,太太便出门了,不懂也得懂,只期望着两位主子能赶紧和好才是。
这厢,陆先生从洗手间出来,原本阴寒的面色稍稍转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独站在一侧的徐涵知晓,这世上能让自家先生快速阴转晴的只怕是只有自家天天有这个本事了。
随后,半小时的会议进行的还算是顺利,只因中途原本要签署的文件出了些差错,不然,这场会议应当算是圆满了。
从沁园到市政府半小时,沈清开车也是慢悠悠的很,只怕是不管陆先生说这份文件有多重要,她都会漫不经心,慢慢悠悠的驱车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