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幽,”男人一声轻唤带着数之不尽的歉意。
他不能任性妄为,此番,倘若与当权者们背道而驰,等着他的便是迎接整个家族的处罚,退一步来说,亦或是给了竞争对手给了敌人空子让他们将刀子捅向他整个家族,他的身上,肩负的不是个人,而是整个家族,首都,政治中心的斗争远不如人眼看到的简单,关键时刻,他不能背弃家族,不能将所有人数日以来的规划毁于一旦,倘若敌人上位,等着他的是身旁亲信的被凌迟,亦或是被双规,他是城门,倘若他这方出了差错,那住在这个城里的人后果如何,不用细说。
此时的他,面对人生两难,大家与小家之间的抉择。
大义与小义的抉择。
从出生开始他便知晓自己肩负何种责任,从出生开始,他便知晓自己该如何去走这人生路,此行,没有回头路,没有退路,每走一步身后铺垫的都是鲜血,他怎敢退?怎能退?
婚姻与沈清固然重要,但在大义大统面前,他不敢乱做略微,否则,当真会有人说他是昏君。
他的整个家族都是他肩头上杠着,怎敢乱动?怎敢啊?
男人原本喜悦的心情因自家太太一句话瞬间被弄得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是恐惧,害怕,他怕,怕沈清对他有意见,怕沈清不喜欢他,怕沈清嫌弃他身上肩负重任不能顾及她。
太怕了,太怕了,老俞说,像他这样的男人就不该结结婚,不该去祸害人家。“阿幽~,”男人颤栗的话语响起。
此时,窗外明月高悬,一月初的冬日,显得万分萧条与寂寥,时不时狂风过境,将沁园院外花草树木刮的沙沙作响,倘若是此时窗户未关,并未会听起来格外渗人,天寒地冻,寒风凛冽,此前,沈清说今年江城冬日不似往年严寒,今日,她收回这句话。
2011年、江城的冬日不严寒,但寒的是她的心。
她的心呐~。
天冷尚且可以加衣,心寒呢?该如何是好?
躺在床上的沈清听闻陆景行拿一声声轻唤,心头颤颤,明知她的丈夫在轻唤她,她却无法应允,就好似陆景行的每一声轻唤都是砸在她心头的一把锤子,让她痛到不能呼吸。
人啊!真真是个犯贱的种。
明明知晓陆景行在面对婚姻与国家时,会毅然决然义无反顾选后者,可自己呢?却频频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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