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场婚姻,好似从头到尾都只有她沈清一人。
今夜的泪水,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悲伤而起。
沈清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
到底是为何。她需要关怀吗?
肯定是需要的。
可此时丈夫不再,她想再多不也只是空想?
思及此,沈清含在眼眶中的泪水霎时跟脱了线的珠子似的霹雳扒拉的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她还是爱陆景行的,不过是藏起来了而已。
那日、知晓是宫外孕时,独身一人,做手术时,孤身一人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今夜,她吓得魂不附体颤颤巍巍的时,依然是自己。
而陆景行呢?在哪儿?
他在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沈清想,她上辈子可能当真是欠了这男人的。
车外,章宜取了药回来,拉开车门欲进来,可见沈清捂着眼帘靠在车窗上,又识相,缓缓带上车门,推至一旁,等了些许时候。
这日夜间,当沈清颤栗的嗓音从电话那侧响起时,她是害怕的。
她怕,怕沈清在出现任何意外。
怕这个素来有着铁血手腕的女强人,在再感情亦或者其他事情上受到伤害。
在于陆景行结婚之前,章宜鲜少见到沈清有乱了方寸,失声痛哭的时候,可自于陆景行结婚之后,这种事情频频上演。
她数次受到伤害,均是因为陆景行。
宫外孕时独身一人,如今时隔许久,好不容易在度怀孕,本该喜极而泣普天同庆的日子,却依旧是孤身一人。
章宜只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沈清说;流血了,那时的表情是如何害怕与惊慌。
她像个受惊的小鹿似的,不敢大声言语,不敢确定,那种恐惧与半绝望,足以将人压垮。可这一切,都只有她一人独自承受。
失去一个孩子的女子,第二次怀孕,不敢确定时的那种心理只怕是言语都不足以形容出来。
章宜想过,倘若这个孩子又是个意外,那沈清该怎么办?
会不会疯掉?
在门外,她无数次向上天祈祷,祈祷这要么是个玩笑,要么是真实,千万不要如同上次一般给了希望又来当头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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