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言的公寓在首都一等一的高级华府地段,偶尔不回总统府会夜宿这方,但来往不频繁,除去偶尔些许时候,想必今日也是陆槿言这偶尔时候中的一晚。
冬季首都街头依旧热闹非凡,行人匆匆,纷纷拢手,穿着厚实,依旧是快节奏的往目的地而去,深夜的街头,不似白日那么清明,反倒是多了些许暗暗沉沉的墨色。
徐涵一路驱车不近不远跟在这二人身后,前方车辆不知是为曾发现还是发现之后刻意忽视。
于是乎,这么一路跟随到了陆槿言公寓楼下。
车辆使劲进车场,陆槿言欲要按电梯上楼,身后却有响动声传来,回眸望之,赫然见彭宇紧随而来,面色悠悠,带着些许惬意。
陆槿言微微皱眉看着眼前人,伸手按电梯的动作依旧未减,男人悠悠并不着急,直至陆槿言以为他本是“路过”此处时,男人却伸手将欲要关上的电梯门扒拉开。
一瞬间,身子挤进电梯。
明亮的电梯里,陆槿言侧目望着男人,眉目间带着疑惑与困惑。
正要开口发作,只听男人语调闲适道;“来看看蝴蝶是死是活。”陆槿言闻言,浅笑中带着些许轻嗤,“不再这里,你可以走了。”“来都来了,不请客人进去坐坐,这就是陆董的待客之道?”身为一国副总统,自然是历经百般磨难才坐到如此位置,论心机手段,有几个人能与他比拟?诛心手段,自然也是有一手的。
“上赶着上门不要脸,这就是彭副总统的为人之道?”陆槿言反问,话语凉飕飕的,比这没有暖气的电梯温度还要冷上几分。
电梯行至二十二楼,陆槿言出了电梯门,但未曾近乎,站在门口与彭宇二人僵持不下,换句话来说,是她一人在僵持,彭宇全程悠悠然,没有半分剑拔弩张的气势,反倒是望着陆槿言的目光带着些许宠溺。“恩、我不要脸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随意开口,漫不经心的模样倒是优哉游哉的很。
“非得弄得大家都这么难堪才行?”她问,对面而立,并未想着开门进屋。
正对面的男人此时一身总统府工装未脱,挺拔的身姿站在跟前,单手随意插兜,望着陆槿言就好似望着一个正在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似的。“我从未觉得跟你在一起有过难堪,”男人开口,话语淡淡。本就是一句十足十的情话,迎来的却是陆槿言不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