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视,轻勾嘴角,不走心,但却看不出生疏感。
“江城忙完了?”自郭岩离去,高亦安手头上的事情近乎推成山,虽说这些事情不是他该亲手过目的事情,但郭岩跟随高亦安许久,熟悉他的办事准则甚至是知晓他某些灰色地带,这一走,所有的一切都该重新规划。
由此可见,近一月一来,他到底是有多忙。男人点了点头,而后反身同章宜道;“泡杯咖啡给我。”
提提神。
沈清倚在窗边笑看他,眉目轻扬,带着一些些的悠悠然。
“怎?跟陆景行闹翻天了?”“你似乎特别希望我俩不好,”沈清端着杯子晃了晃,话语低低徐徐。
“有这么明显?”高亦安半坐在沙发靠背上笑看沈清。
虽说这句话是反问句,但挂在面上的笑容可是实实在在的,那模样,无疑是在说,你俩好对我有何好处?
她笑,反身将视线落向窗外,她在思考,思考什么?
思考如何能将郭岩的仇报回来,又如何能做到两全的局面,但思忖了这么多天却未曾得出一个所以然出来,所以,她苦恼了。
冷了陆景行似是不能代表什么,原是想借着跟陆景行关系不好而后将怒火迁到陆槿言身上去,但突然发现,如此、不可行。
那该如何?
她依旧在想。
章宜敲响办公室大门,伸手端着咖啡进来亲自交到高亦安手上。
后者端着咖啡轻泯了抿,而后将视线落在沈清孤寂的背影上,冷凉问道;“你收拾了莫菲?”“找人拉倒墓地里强了,算不算收拾?”沈清反问,背脊孤傲。
高亦安笑,“仅是如此?”
“时机未到而已,”怎会仅是如此?她母亲可是要了郭岩的命呢!
怎么说都该一命抵一命才是啊!“那日郭岩来找你,是想给你送一份莫夫人在z国的文件,那份文件包含了她的公司跟首都这边拿些公司有合作,只要你拿到那份文件,两年之内,必然能将她从首都剔除出去,但郭岩却没能将这份文件直接送达到你手上,或许是念在你当初将盛世股份给我的恩情,所以想还你一些什么,但若是知晓此番会丧了郭岩,我绝不会多管闲事,”月余过去,男人似乎从秘书的死讯当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