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烧退之后的人尚且还有些晕圈,睁眼,入目的是自己爱人如同八爪鱼似的扒在自己身上,眉头紧蹙,呼吸微匀。
一副睡的不踏实的模样。
而沈清,确实是睡不踏实,夜间,陆景行拔了针,苏幕断断续续来过几次,且每次进来都要各方面看看才放心。
婆婆都如此了,她这个做媳妇儿的,若是太不上心只怕是会惹得长辈有意见。
大病过后,后遗症如浪潮般席卷而来,男人嗓子干哑的疼痛,想喝水,但无奈身上人扒的紧,他若是动,势必会将人吵醒。
于是乎,就这么睁眼搂着爱人躺在床上,任由嗓间的疼痛蔓延开来。
陆景行是爱沈清的,她们之间,鲜少将情情爱爱挂在嘴边,这些最深沉的爱意只在生活细节当中呈现开来,若你没有足够的眼见力,只怕是见不到。
陆景行不时常将爱字挂在嘴边,但总统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知晓,这位年轻的总统阁下,是及其爱自家夫人的。
他会在清晨晨跑之后特意去花房挑一束花,在上楼洗澡时亲自插在自己爱爱人的花瓶里。
而她们这位少夫人,一直以为这些事情都是经由南茜之手,其实不然。
关乎自家爱人生活上的事情,极大部分都是由自家先生完成的。
即便他很忙,也会抽出时间来。
这日清晨,天蒙蒙亮,透过纱帘望出去,陆景行知晓,今日必然又是一个阴雨天。
在陆景行干巴巴躺在床上半小时之后,卧室门被拧开了,响动声响起,趴在陆景行肩头的人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从惊颤中醒来,瞬间从床上坐起来。
视线有一瞬间的慌乱,而后在触及到陆景行漆黑的目光时,整个人呆愣了半秒。
“醒了?”嗓音微微急切。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凌乱的短发,视线温柔;“吓着了?”
“没有,”她摇了摇头。
此时,苏幕已经进来,手中端着杯清水,见沈清与陆景行二人都醒了,有一丝丝诧异。
迈步过来,伸手将水杯搁在床头,而后伸手摸了摸陆景行的额头,似是发觉还有些许低烧,转而喊了护士进来。
这日上午,陆景行经过一晚上的休整,高烧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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