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
十二年的光景,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或者是很多生。
所以此时,高亦安说出这话,章宜没有反驳的机会。今日的高亦安,所谈之言,句句都是上了年纪的话语,着实是让章宜无从反驳。
曾以为,山高水险,来日方长。
却不想,行路难,不再山,不再水,只在人情反覆间。
这顿饭,二人浅聊,从天南海北,不多不少,一顿饭的光景结束,话语也就此结束。
这年,开年三月,江城传来唐晚去世的噩耗。
那日,沈清与沈风临二人回到江城,沈唅站在唐晚的床边哭的撕心裂肺,而沈风临一脸深沉,没有任何表情。
她看了眼沈南风,后者面无表情的神色是那样平淡。
沈风临拍了拍他的见肩膀,而后往医生办公室而去。
那侧、院长与沈风临站在办公室,大门紧闭。
沈风临询问院长为何会有如此情况发生,院长叹息了声道;“令子要求的。”“我们起先不同意,他说,活着也是受罪,断了药,好受些。”沈风临似是震惊了,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沈南风亲自要求医院为母亲断药,寓意送她一程。残忍吗?
想来是有些的。
唐晚的葬礼很庞大,按照江城古老的习俗来大肆操办。
那段时间,殡仪馆来来往往皆是商贾权贵,而沈清与陆家结亲,沈家有任何事情陆家是要出席的。
唐晚出殡那日,陆景行亲自到来,总统府警卫队占据了半边车道。
碍于传统,沈清披麻戴孝,算是给沈南风与沈唅一个交代。
而陆景行,身为沈家女婿他李颖是披麻戴孝的,但同时,他是一国总统,这个礼节,可尊可不遵。
众人都在打着看好戏的姿态看待这场葬礼时,却未曾想到,这个曾经心狠手辣与沈家极度不合的大小姐甘愿披麻戴孝。
看戏的众人不免有些失望。
沈家的这本戏,若是让人谈论,众人可以不眠不休的说上好几日好几夜。
夜间,殡仪馆守夜,沈清坐在一旁,沈风临也在,那日、陆景行也来了。
沈唅一直跪在母亲的灵前哭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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