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人意的他,姚巧旋反倒是为自己哭得眼红脸肿,自毁形象得彻底而不由得感到有些羞愧。
“我只看到一个哭得惨兮兮的小家伙,那惨状,说实在的,很难能让人笑得出来。”心都疼了,哪还笑得出来。
但是,他实在费解,她哭她的,他从头到尾究竟是在心疼她什么?
想起之前,徐虹才落一滴泪、哀诉一声,他就心烦得紧,直想赶她下车,来个眼不见为净,但反观姚巧旋,当她哭得涕泪齐流,妆容斑驳,说有多丑就有多丑,他却心疼得直想把她抱入怀里好好的给她“惜惜”,同样是女人,差别怎会那么大?
而差别,又到底是差在哪个点之上?
心烦与心疼,一字之差,却一差差个十万八千里,感情的事为何如此难懂?
疑问一再衍生,何隽书内心纷乱,概念模糊,无法给自己一个合理且明确的解释。
“你这讨人厌的坏蛋还有同情心,不简单。”说着,她那阻塞了老半天不能呼吸的鼻子忽然畅通了,两管透明的鼻水竟当着他的面豪迈地顺流而下。
糟糕,面纸都用完了,情急下她只好徒手擦鼻涕,岂料此举慢了何隽书一步,他、他竟然直接用他自己的手指把她的鼻水拭掉了!
“恶心鬼啊,你这位太太。”
何隽书嘴里嫌弃,沾了鼻水的手倒不介意往自己衣摆上抹。
“你……”他的举止亲昵又煽情,姚巧旋耳根一热,肿胀的脸儿羞得红艳艳。
“不会白擦你鼻涕,这件衣服的送洗费算你的。”
“那可以再擦干净一点啊!”姚巧旋小脸往他胸口一撞,鼻尖蹭过来抹过去,很豪放地在他衣服上留下一滩新冒出的鼻水。
“吼——这位太太,你真的很恶心耶!”
何隽书抗议大叫,叫老半天,姚巧旋仍没饶了他那件洁白衬衫。
不理会他的抗议,姚巧旋埋在胸口突然没来由地冒出一句话,幽幽的口吻是在请求他,“何隽书,你,趁着今晚感觉良好,你要不要顺便跟我道个歉?”
“道个歉?”她主动靠过来,他顺便搂紧住她。恩,感觉是很良好,超好。
“为了之前那个吻,跟我道歉,好吗?”耿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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