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少钱,”特瑞西说,“在这样的时刻,钱照道理不是一个问题。”
里查德拿起电话,重新拨号。这一次,当他要求与大双通话时,对方告诉他,大双出去了,一小时内不会回来。里查德挂上了电话。
“我们只好等了。”他说。
“还能有什么新花样?”特瑞西评论道。
特瑞西仰面躺倒在长椅上,又扯过一张针织软毛毯盖在身上。她浑身直哆嗦。“是这儿越来越冷,还是我在发抖?”她问。
“我也有几次感到发冷,”里查德说着,走到火炉前,添了几块劈柴。随后,他到卧室里取来一床毯子,重新在长椅上躺下来。他想看看书,可是又没法集中精力。尽管盖上了毯子,他仍旧不停地发抖。“我恐怕又多了一份担心。”他说道。
“现在怎么啦?”特瑞西闭着眼睛问。
“杰克在打喷嚏,咳嗽。你不认为他接触过我的那种流感变形,就是我放进增湿器的那种吗?”
里查德站起来,裹着毛毯走进厨房,向杰克提出了这个问题。杰克没有回答。
“说话啊,大夫,”里查德催促着,“你别逼我又来揍你。”
“那又有什么区别?”特瑞西在椅子上叫道。
“那区别可大了,”里查德说道,“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够证明我的变形就是导致1918年那次流感大爆发的病毒。我是在阿拉斯加几个死于肺炎的爱斯基摩冻尸身上弄到的。时间也合得上。”
特瑞西也来到厨房里。“你现在害得我也担心了,”她说,“你是不是认为他得了病,又传染给了我们?”
“有这种可能。”里查德说道。
“吓死人了!”她低头看了看杰克,“是这样吗?”她问。“你传染上了?”
杰克不知道自己是应谬该认受了传染还是不承认。他弄不清楚哪一种回答会使他俩更生气,事实还是沉默?
“真讨厌,他不回答。”里查德说道。
“他是医学检查官,”特瑞西说,“他肯定接触过。他们把死人交给他处理。这是他在电话上亲口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