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来,只有押你来了。」
郑鸢还是那般风雨不动的,只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
也得看。别发火呀,也不讹你,我知道你那孙子已躲了好些日子了,这姑苏城里
可是满城在找他。」
「你…你想干什么?」
王太医只这一个嫡孙,听得郑鸢说起,不由紧张起来。
「别紧张啊。」
郑鸢澹澹一笑:「说了不讹你。今日你帮我把病看了,你孙子的事我帮你解
决。」
郑鸢的话让王太医一下安静下来,别人说这话他还存疑,郑鸢的话他倒不得
不信,一来别看他只是个总旗,在姑苏城泼皮中却向来说一不二;二来这人虽是
粗鲁,坊间相传也是一个重诺之人。
而一旁的方绮彤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这便宜夫君的性子她怎不知,从
来都是直来直去,端是鲁莽,哪如今日这般风轻云澹的手段。
王太医思索良久,一咬牙:「郑小旗莫要诳我。」
「我诳你作甚,左右不过八百两银子,长乐坊那里我还是有几分面子,利钱
免了便是免了。我知王太医两袖清风,这三百两的本金我也出了,可好?」
「此话当真?」
王太医眼睛一亮,虽说他也算家境殷实,但八佰两银子也不算个小数目。
「你当我郑鸢是鸡鸣狗盗之徒吗?」
郑鸢眼神一冷,竟带出几分官威来,让久经风浪的王太医也不由的一愣,不
敢再言语,提了衣箱过去。
好一阵忙碌后,王太医捋捋长须,对方孝贤道:「也算老夫来得及时,若再
晚半个时辰,只怕令郎……」
话不说话,他却摇摇头,直吓得方家上下魂飞魄散。
「少废话。」
郑鸢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无事吓人做甚?该干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