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少年,自不能再当着伊黄梁的面杀。
医者整肃形容,以确定少年能清楚看见的速度开歙嘴唇,无声地说着:「从今儿起,无论做什么你都跟着我,睡在我房里,上茅厕我同你去,雪贞与我双修疗伤之际,你也无须避忌。
决计不能离开我的眼皮子下,听明白不?」阿傻静静点头,彷彿大夫只是同他道了声晚安。
即以殷横野的能为,沉沙谷当日的折腾也够瞧了,一名高龄七十六岁的老人,不可能毫发无伤。
伊黄梁并非头一回为老人的身子把关调养,他很确定先生此行应是为此而来,但殷横野始终没开口,连让他把一把脉的意思也无。
还有天佛血。
李蔓狂那厢必有什么动静……说不定,他已离开了藏身之处,甚至来到越浦左近,但先生什么也没对他说,更别提天门之事。
一旦伊黄梁动手「治疗」鹿彦清,短则数月,长则大半年间,鹿别驾势必率众于谷中盘桓,如此祭血魔君形同闭关,行动将极其受限,乃至无从出现也未可知。
虽说古木鸢阵营一败涂地,只余收尾,但鸟尽弓藏毕竟不是先生的作风。
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
「阿傻,先生他……」背对少年踽踽独行,神情落寞的医者像在对随从发着牢骚,实则是说给自己听。
「……已不信我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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